“這怎么可能!??!”薛毅驚怒不已,抬頭之際正見徐平扶著城樓上的欄桿探出頭來,嘴角還噙著抹淡淡的笑。“呵呵呵!”
薛勇勒緊馬韁,當(dāng)即抬槍指著城墻?!笆擎?zhèn)南軍?爹!咱們中伏了……”
“薛將軍,別來無恙啊?!毙炱降穆曇繇樦L(fēng)飄下來,不高不低,卻字字清晰?!氨R風(fēng)口讓你占了那么大個便宜,這飛云關(guān),總該讓徐某討回點利息吧?”
聽聞此,薛毅的臉?biāo)查g便漲紅,眼中先是翻涌著不甘,緊接著,滔天的憤怒噴薄而出?!靶炱?!”說話間,他舉刀指向城樓:“你竟趁我不備竊取飛云,卑鄙小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什么本事?有種打開城門,咱們真刀真槍的拼個你死我活!”
“你在盧風(fēng)口伏擊我咋的不提?我奪你飛云關(guān)就成小人了?未免有些愚蠢吧!”徐平輕輕晃了晃頭,而后指尖不停敲擊著欄桿。“廝殺是不可能廝殺的,這波優(yōu)勢在我!為何要與你拼個你死我活!
薛將軍,戰(zhàn)場可不是戲臺,徐某勸你下馬投降吧。某家定然不計前嫌!”
此話一出,薛毅心里噎了一下,隨即更為惱怒。“為將者,豈會貪生怕死?要薛某投降斷無可能!”
“是嗎……”夕陽的余暉漸漸被暮色吞噬,甕城兩側(cè)的火把次第亮起,將徐平臉頰照得忽明忽暗?!把④姡阏嬉詾樽约菏氐倪€是大梁江山?”說著,他俯身看向甕城。“京中如今是何光景你雖在飛云,也當(dāng)早已知曉。
顧應(yīng)痕得勢,幼帝已成了傀儡。除夕大宴之后,朝堂上凡不順從者,無不被冠以謀逆之罪抄家。這還算是大梁嗎?“
薛毅喉結(jié)滾動,他雖遠在飛云關(guān),的確也知曉京中動蕩。即便如此,他卻并未接話。
“還有太后!”徐平忽然笑了笑,那笑意里滿是無奈?!耙蚍x亂宮闈被貶,你也當(dāng)知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