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我是我!師祖為何非要以我爹的行事來要求我?"徐平眉頭緊鎖,聲音同樣冷了幾分。“我不動她,就沒人動她了?"話到此處,他忽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無奈與疲憊。"沒讓她死,已是仁至義盡?!?
聽聞此,張啟圣不禁揉了揉眉心?!袄项^子不是要你去學你爹。太子恒仁善愛民,心胸開闊,你應當要以他為榮,多學學他的為人處事……”
……..
"既是如此,為何登臨帝位的是紀凌?"徐平提起酒壺再灌一口,目光看向窗外,不再與之對視。"師祖救我一命,徐平感激涕零。但我身處大梁,旦有變故,連個援軍都沒有。
用些陰暗的手段怎么了?為達目的,當個惡人又有何妨?"
"你這樣走不長久!"張啟圣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誰?是像顧應痕!還是像紀隆圣?”罷,他指著徐平的胸口點了點。"政治的殘酷,在于它會讓仁善之輩相信“仁善最是無用”。
徐平啊,你尚且年少,但少年得志并不是什么好事。權(quán)欲這勞什子鬼東西,就像你肩上的創(chuàng)傷,起初只是個小口子,你不以為意,可等它爛到骨頭里,臭小子,那就晚了!"
“哎……”輕嘆一聲,徐平低頭握拳。"師祖所,平不敢茍同。權(quán)力的合法性,只是建立在被統(tǒng)治階級的沉默之上,而非仁善道德和忠孝禮義。”話到此處,他抬手作揖?!拔覐膩矶贾雷约合胍裁矗榇硕?。
駐軍大梁,我可有中飽私囊,可有克扣軍餉?可有損害大周的利益?可有罔顧百姓的死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