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馬蹄聲越來越近,夾雜著元武軍士兵的喝問。“什么人?”
見之,寧毅眼神瞬間一冷,從靴筒里摸出短弩,朝著身后的親衛(wèi)比了個噤聲手勢。
片刻過去,十幾名元武哨騎從土坡前飛速經(jīng)過。為首的低頭翻看著手中的輿圖?!按髮④娬f了,韓忠那廝定會來阻截糧道,爾等都給我瞧仔細(xì)點,別放跑一個探子。”
“這鬼地方連只野兔都沒有,我看那韓忠就是草包一個,他未必敢來?!?
一旁的校尉嗤笑一聲,話音未落,寧毅的親衛(wèi)突然從土坡后竄出,短弩齊齊射出,正中為首者咽喉。
見有襲擊,余下兵卒剛剛拔刀,寧毅和呂振平便已殺出。
刀刃劃破空氣的脆響里,伴著數(shù)不清的的慘叫聲,這些個探馬紛紛被誅殺在地。
為防引起變故,寧毅瞥了眼遠(yuǎn)處飛揚的塵土,當(dāng)即揮了揮手:“先撤!往東邊林子走!”
“王爺,這就不是人干的活。咱們的黑龍騎可都是精銳,不去正面廝殺,跑這來阻截糧道豈不是大材小用嗎?!?
聽聞此,寧毅依舊沒說話,只是攥緊了韁繩。韓忠這么做自然另有圖謀,可不管對方算計著啥,明面上都不得違抗將令。
軍中糧草只夠支撐兩月,要是不能盡快尋個契機,別說阻截糧道來,恐怕連定平關(guān)都回不去……
待眾人趕回營房,天已經(jīng)擦黑。
營地里的兵卒正圍著篝火吃飯,見寧毅臉色難看地回來,紛紛停下動作,大氣都不敢喘下。“見過王爺!”
“我等見過王爺!”
“……”寧毅徑直走進中軍大帳,把頭盔往桌上一摔?!皞鞅就趿?,讓吳忠奎、呂振平、趙擎峰,即刻來大帳議事!”
“諾!”親衛(wèi)抱拳拱手,趕忙離去。
不多時,幾位將領(lǐng)走挨個進帳內(nèi)。
吳忠奎剛一進門就察覺到氣氛不對,趙擎峰性子最急,尚未行禮便開口問道:“王爺,今日探查如何?是否明日便率部前往?”
聽聞此,寧毅指著桌上的沙盤,手指重重戳在河谷的位置?!皠邮郑縿邮裁词?!武敬山在河谷兩側(cè)囤了至少數(shù)萬兵馬,糧道沿線的哨所比咱們預(yù)想的多三倍不止,就咱們這三萬輕騎能有何作為?”
吳忠奎臉色一變,當(dāng)即皺起眉頭?!皬堅滥菑P不是說守備空虛嗎?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