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他終日惶恐不安,自知辜負圣恩,于府中自縊謝罪。再偽造些他與營中舊部往來的書信附上,該怎么寫,你自然清楚。
潘珉那老東西慣會見風使舵,他見了也不會第一時間上報給朝廷?!?
“自當如此?!睔W陽靖整理好衣袍,整個人如釋重負?!凹o凌沒了由頭,南境無虞矣!他總不能對著一具尸體問罪。
至于兵權(quán),反正大頭都交了出去,皇帝要如何針對你,這個也就與在下無關(guān)了?!?
“哼!你倒是心思活絡?!毙炱狡鹕碜叩捷泩D前,手指劃過南甫與臨水。“你父王“自縊”的消息傳到京城,皇帝必然要安撫南境。
屆時我會上表,鎮(zhèn)南王雖有過失,但臨終悔悟,且罪不至死。懇請陛下念其鎮(zhèn)守南境三十余年,勞苦功高,當留你歐陽氏一個體面。
同時再提,南境軍心浮動,需調(diào)岳州兵馬入錦寧協(xié)防,一來穩(wěn)定局勢,二來防備南安趁虛而入?!?
“調(diào)兵?”歐陽靖眉頭一挑,臉上的神色開始不停變幻?!澳憔湍敲雌炔患按啃鞂④娺@是裝都不想裝了?更別提玉螭還有蒙章在?!?
“兵是南境的兵,將是南境的將,我讓他們攻打鎮(zhèn)南王府,他們會聽嗎?何必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徐平頓了頓,旋即冷笑一聲?!鞍凑f鎮(zhèn)南王生故,其麾下兵馬該由朝廷收編,徐某的壓力可比你大多了。
至于蒙章,他不過是皇帝安插在南境的眼線,手里就五千禁軍。以我對潘珉的了解,此人乃投機之輩,總想著左右逢源。倘若真發(fā)生點什么,玉螭這兩萬駐防軍,他未必會調(diào)給蒙章節(jié)制。
待到明日,徐某將以“商議防務”為由請蒙章赴宴,席間故意透露你父王“畏罪自縊”這個消息,再許他些好處,讓他暫緩向京城報信。
一旦我岳州營的兵馬入了錦寧,蒙章就算再想動什么手腳,他也沒那個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