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晚上十點,月明星稀。
真定府郊區(qū),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作戰(zhàn)指揮部里。
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要忙碌的工作,氣氛緊張。
他們的肩膀上貼著一塊紅袖章。
這代表著他們的身份——紅方。
而在指揮部的中央。
肩上掛著二毛三的大校站在幕布前。
看著那通過投影儀打在布上的真定府郊區(qū)地圖,眉頭皺起。
他姓羅,羅弘毅,是中部戰(zhàn)區(qū)麾下,真定府軍分區(qū)的陸軍上校,武警團團長。
也是本次紅藍對抗演習(xí)的紅色方首領(lǐng),抓捕方。
藍方為恐怖份子,由與他同為陸軍上校的鐘強帶領(lǐng)。
以真定府為關(guān)鍵。
如果紅方能在藍方引爆炸彈前,將藍方抓捕,則紅方勝。
反之,若藍方及時引爆炸彈,則藍方勝。
眼下,距離演習(xí)開始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小時。
搜查進行的如火如荼。
……
與此同時,荒山上。
美美吃完一頓自助火鍋。
刷鍋熄火。
趙以安鉆進睡袋,聽著風(fēng)吹林間發(fā)出的‘嘩嘩’聲,進入夢鄉(xiāng)。
就在他睡著沒多久。
“簌簌—”
林間發(fā)出異響。
兩人率先穿過草叢,出現(xiàn)在這里。
緊接著,在三人的簇?fù)硐?,一個男子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正是本次紅藍對抗演習(xí)的藍方首領(lǐng),鐘強。
為了平衡這場不公平對抗,讓它更加真實,最大程度上的磨煉士兵。
不同于別人的前三天才知曉。
鐘強早在半個月前,便收到了秘密通知。
于是這半個月來,只要有空,他就會拿出真定府的周邊地圖,進行琢磨。
眼下橫渡荒山,便是他計劃中的一環(huán)。
“前面情況如何?”
警惕的站在樹后,沒有上前,待到前面探路的兩人折返回來,鐘強這才問道。
“發(fā)現(xiàn)了一個營地,營地周圍有很明顯的生活痕跡,估計是在山上野營的驢友?!?
士兵低聲回道。
聞,鐘強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他之所以會選定荒山作為自己的逃跑路線。
就是因為這個荒山人煙稀少,植被茂盛,暴露的風(fēng)險小,追捕的難度大。
起初,他是準(zhǔn)備在此地修正一番,隨后前進。
沒曾想,這里竟然有個野營的驢友。
“看來這里是待不下去了,繼續(xù)前進吧!”
“盡快前往真定府,引爆炸彈!”
鐘強下令道。
越早引爆炸彈,越早結(jié)束演習(xí)。
他的自由活動時間就越多。
到時候還能去北科大看看閨女。
“快一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茉茉有沒有想我?!?
鐘強心中暗道,臉上不禁露出了慈父的笑容。
但隨后,他想到前段時間,自己跟鐘予茉打電話時,那被鐘予茉掛在嘴邊的相親對象,又在心中咬牙切齒:
“這小兔崽子,想拱我家大白菜?老子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
對于鐘強那活躍的內(nèi)心想法,眾人一概不知。
他們只是在收到繼續(xù)前進的命令后,點了點頭。
隨后壓低腳步,悄悄從營地前走過,朝著真定府前進。
他們自詡隱藏的很好。
殊不知,早在他們開口說話的時候。
帳篷中,趙以安就已經(jīng)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畢竟在空無一人的山上,大半夜的突然有人說話。
就算是用腳指頭想,都能感覺到不對。
幾乎是瞬間,趙以安就從睡袋里爬了出來。
直到聽著外面的談話聲消失,腳步走遠。
這才松了口氣。
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趙以安眉頭微微皺起:
“難道是我的霉運爆發(fā)了?”
他覺得不無可能。
畢竟自己的運氣本來就沒多好。
別人的波動幅度在100-80之間,只有遇到特殊情況,才會驟然降到80之下。
可他呢?
常態(tài)狀態(tài)下,就是8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