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空望著場內(nèi),道:“與真笑比試的這位小施主似乎很不尋常,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招都沒有出過,即便是師弟你,恐怕也做不到吧?!?
那中年僧人也望著場內(nèi),道:“真笑入寺前已有七年俗家功夫,雖說不是上乘武學(xué),但遠比新學(xué)的招數(shù)要熟稔,如今全力施展開來,即便是我也不能完全負(fù)手應(yīng)對?!?
凈空點了點頭,道:“這位小施主不簡單呢,剛才竟然能在仇教主手下逃走,他若是全力出手,幾招內(nèi)足以將真笑打倒。丐幫早已沒落多年,不想今日竟也出了一位少年英才,可喜可賀啊。”
那中年僧人道:“那真笑的事?”
凈空道:“由他去吧?!?
“是?!蹦侵心晟说偷蛻?yīng)了一聲,忙回到了評判席上。
仇涯子側(cè)頭對站在一旁的卓君來說道:“君來,你可看出這小乞丐的來路了嗎?”
卓君來搖了搖頭,道:“不曾看出?!?
仇涯子道:“他的步法中有三分云隱門‘逍遙游’的影子,身法中又有二分飛雪閣“踏雪無痕”的輕靈,只是這‘逍遙游’的部分尚且自然,一換到‘踏雪無痕’便又顯得十分生疏,奇怪,奇怪。”
卓君來道:“爹,你的意思是,這小乞丐是這兩方勢力里的人?”
仇涯子道:“如果是,他又何需藏頭露尾?不論是云隱門還是飛雪閣,都不會允許門下弟子去偷學(xué)對方的武功,即便偷偷學(xué)了,也絕不會在這種公開場合使將出來,招惹對方猜疑。依我看,這小子哪邊的人都不是。”
卓君來搖扇道:“那可真是奇了。‘逍遙游’和‘踏雪無痕’在江湖上都是頂尖的身法武學(xué),單是偷看幾眼,就能學(xué)會的話,這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
仇涯子道:“話雖如此,可江湖之廣,天下之大,不乏驚世之才,絕艷之輩,不管他是不是偷學(xué),這般年紀(jì)能在老夫手底下溜走,也絕非善類。若再給他個十年二十年,必能在江湖名人榜上霸占一席?!?
卓君來道:“爹,你會不會太高看他了?他要是有這能耐,還用得著去做乞丐?”
仇涯子笑道:“君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你得牢牢記著。為父不能時刻守在你身邊,以后說話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萬不可妄動。”
卓君來道:“孩兒銘記在心。”
仇涯子點了點頭,道:“等大會結(jié)束,你好生將他請到王府,我倒要親眼見一見,這小乞丐到底是何許人也!”
卓君來點頭答應(yīng),目光投在小乞丐那張臟兮兮的臉上,竟然也覺得有三分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他素來喜愛潔凈,對于那些臟臟邋遢之人向來是能避則避,更不會去盯著他們細看。
卓君來只看了幾眼,便將目光移開了,心想:“多半是記錯了,我怎么會認(rèn)識這種人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