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盯著著方天靖,對他閃避的動作有些幽怨,但眼中的情意絲毫不減。
“方大人莫要妄自菲薄。家父知你忠義智勇,定會重用。見家父之事,妾身自當盡心安排,絕不會讓你失望?!?
她失望的走回座位,裙裾輕輕上提,露出一截雪白的足踝,成熟婦人的風韻一覽無余。
方天靖差一點就以為她的玉足要放在自己腿上,這場面他熟!
“只是方大人此番來去匆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這深宅大院,實在是寂寞得緊呢?!?
方天靖并沒有回應,面對這個如狼似虎的女人,他可不會輕舉妄動!
給梁中書戴綠帽子,他不是不敢,只是如今不是時候,如今的場景更不是他喜歡的占據(jù)主動。
很快,在蔡夫人的安排下,方天靖得以在蔡太師的那間書房,再次見到了權傾朝野的蔡京。
蔡京端坐太師椅上,并無反應。
方天靖主動躬身行禮:“下官方天靖,拜見太師!”
蔡京眼皮微張,聲音平淡無波:“方大人,此番冒險入京,所為何事?莫不是梁山撐不住了,想求老夫讓你恢復身份?”
方天靖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太師明鑒!下官身處梁山,實是度日如年!晁蓋看似寬厚,實則對下官多有防備。那宋江,更是視下官為眼中釘,處處排擠打壓!
下官空有報效太師之心,卻難近核心,更遑無法左右梁山?jīng)Q策!此次呼延灼大軍壓境,連環(huán)馬逞兇,梁山岌岌可危,末將竟是在聚義廳上,才從旁人口中得知破敵之策!如此處境,實難完成太師重托,下官真是沒用??!”
蔡京靜靜地聽著,看不出喜怒。
方天靖的抱怨半真半假,但那份被邊緣化的處境,結合他傳遞回來的有限且滯后的情報,倒也有幾分可信。
“蔡京緩緩開口,“如此說來,你在梁山,竟是寸功難立?”
“的確如此!”
方天靖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太師,下官并非貪生怕死,只是有力無處使!晁蓋、宋江等人,根本不給末將施展拳腳、獲取信任的機會!
下官懇請?zhí)珟熤更c迷津,如何能在梁山立足,獲取晁蓋信任,以便更好地為太師效力?”
蔡京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一絲老謀深算的弧度。
“欲取之,必先予之。欲得信任,必立奇功。方大人,你需明白,你在梁山最大的價值,并非傳遞尋常軍情,而是在關鍵時刻,能為我所用,一舉將其滅亡!”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高俅急于借呼延灼之功穩(wěn)固權位,打壓老夫。呼延灼若真踏平梁山,高俅氣焰將更不可制,于老夫大為不利。你方才說,梁山已知曉破連環(huán)馬之法?”
方天靖心中一動,知道關鍵來了。
“回太師,正是!梁山探知東京金槍班教師徐寧,家傳一套鉤鐮槍法,??诉B環(huán)馬。晁蓋命下官前來,本意就是引誘徐寧出京,再請其上山傳授槍法!”
“徐寧?鉤鐮槍?”
蔡京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化作冰冷的算計。
“好!好一個釜底抽薪之計!高俅自以為連環(huán)馬天下無敵,若真被這鉤鐮槍法所破,損兵折將,看他還有何顏面在官家面前夸口!”
他看向方天靖,“方大人,既是晁蓋之命,你便放手去做,老夫會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待其落入梁山之手,呼延灼連環(huán)馬被破,高俅顏面掃地,而你在梁山立下此等大功,晁蓋焉能不倚重于你?屆時,你便真正打入了梁山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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