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靜一下,李老這次來,正是為了你們手中新研發(fā)藥物的狀況,哪位來說說藥物的實驗狀況?”高所長適時問道。
立即有一個年紀(jì)大約六十歲,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站了出來,手里拿著新研制的一小瓶藥物道:“這是我們研究所新研發(fā)的能夠治療兒童肺炎的中藥提存顆粒。目前有三名實驗體,有兩名出現(xiàn)病菌感染,難以維持生命的現(xiàn)象,不過還有一位,只是稍微的發(fā)燒,估計能存活下來?!?
這位老專家說話時十分激動,滿臉的熱切神色。在他口中,似乎所說的并不是人類實驗對象,而是一只實驗小白鼠,眼中除了熱切激動,并沒有見到他對生命的憐惜。
李藥再看其他專家,也是差不多的神色。
這群人為了目的難道就這么不擇手段?他心里對爺爺開的這家研究所產(chǎn)生一絲疑慮。
李駱山點了點頭,看到孫子眼中閃現(xiàn)復(fù)雜的神色,不由道:“忘了我跟你說的吧,弱肉強(qiáng)食,適者生存。對付林逸那小子你出手如此果斷狠辣,面對目前的情況,怎么就慫了呢!”
“爺爺,那不一樣。林逸畢竟是我們的敵人。”
“有什么不一樣的?!崩铖樕矫嫔缓?,“螻蟻終究是螻蟻,藥兒,你要記住我們李家要踏足世界的頂端,這些死去的人,不過是我們的墊腳石而已!當(dāng)無人可以撼動我們的地位之時,到時你就可以成為主宰這廣闊天地的一方神,凌駕法律之上,誰都不敢動你!”
“世界頂端,凌駕法律之上?”李藥反復(fù)默念這句話,心里似乎若有所悟。
“不錯,我們李氏藥業(yè)不僅要在燕京成名,還要打入國家,打向全世界。到時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會尊敬你,對你溜須拍馬,所以眼前這點犧牲算不得什么?!?
“爺爺說的對!”李藥終于想通了,他要踏足世界巔峰,凌駕法律之上。
再次抬頭看向眾專家學(xué)者,他有一種面對死士的感覺。
他突然覺得,李氏藥業(yè)一定能夠如爺爺所說,成為世界性跨國企業(yè)。
這時,高所長恭敬問道:“李老,您也聽老嚴(yán)說了,咱們的實驗要不要繼續(xù)下去?”老嚴(yán)正是剛才說話的那位專家。
李駱山白眉一挑:“要,怎么不要。死一兩個人而已,小事情。到時候把尸體裝進(jìn)灌沙的水泥袋扔進(jìn)海里,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明白?!备咚L重重點了點頭,“那,咱們進(jìn)去看看?”
“嗯?!崩铖樕降坏?。
李藥心情變得激動起來,跟著爺爺走進(jìn)大廳左側(cè)一扇用密碼鎖才能解開的大鐵門,看到眼前所見的一個透明玻璃門的實驗室,不由驚呆了。
這間實驗室,一共五個鐵籠,每個籠子關(guān)的不是動物,正是活生生的人,而且其中還有兩個七八歲的兒童。
所有實驗對象骨瘦如柴,顴骨高突,眼眶深陷,面黃肌瘦,似乎長期營養(yǎng)不良被餓成這幅德行一般。
更重要的是,籠子里面被關(guān)著的活人竟沒有大小便的地方,每個人腳下都摻雜著臭氣熏天的污穢物。他們或蜷縮著身子蹲在鐵籠角落,或精神瘋癲的抓著鐵籠亂吼亂叫,也有的面露痛苦之色倒在污穢物中痛苦的呻吟。
其形之慘烈,讓李藥這種二世主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安。但是想到爺爺剛才說的話,他的目光又變得堅定起來,冷冷望著幾個鐵籠里面不成人形的實驗對象,臉上再無半分憐憫之色。
李駱山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見此,不由安慰的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孫子,可堪大任。
“李老,那三個就是這次藥物的實驗對象?!备咚L強(qiáng)忍住想要惡心的沖動,捏住鼻子,指著最東邊三個鐵籠里,兩個七八歲兒童,和一個十幾歲少年說道。
看那兩個兒童,似乎已經(jīng)瀕臨死亡邊緣,一動不動的躺在污穢物中,要不是看到干癟的胸口有微微起伏的現(xiàn)象,李駱山真的會以為二人已經(jīng)死了。
他又看向那個十幾歲少年,只見他坐在鐵籠角落,兩眼無神,注視著外面的情形,面色憔悴慘白,毫無半點生氣。
“剛才他們所說的唯一沒有被感染的就是那個少年?”李駱山指著對方問道。
高所長連忙點頭。
“既是針對兒童肺炎的藥物,那這么大的人做實驗怎么能行?”李駱山皺眉道。
“可是,最近街上的乞丐或孤兒,實在太少?!备咚L面露為難之色。
李駱山重重冷哼一聲:“那就讓人去找,真是沒用的東西!”
“是,明白了?!备咚L噤若寒蟬的低著頭。這位李老別看醫(yī)術(shù)出眾,被譽(yù)為燕京藥王,但性格可是喜怒不常,把他惹火了,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
“對了,李老。這兩個要死掉的兒童怎么處理?”高所長用袖子擦擦額頭的汗珠道。
“高所長,沒聽到我爺爺剛才說的嗎,裝進(jìn)灌沙的水泥麻袋,沉到海里。這事可得干得漂亮一點,要不要我?guī)兔??”李藥終于恢復(fù)了平日的狂傲的氣息,眼中滿是自信。
高所長心中一怔,這家伙剛才還一副慫樣,現(xiàn)在怎么跟變了個人似得。
不過他不敢不聽,畢竟是李老的孫子,得罪他無異于得罪整個李氏藥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