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三分鐘電話,等掛了電話之后立即笑了起來:“好了,那咱們來做第二個游戲。小子,我有?? ?
他的目光隨即掃視了屋子眾人一眼,揮了揮手說道:“都特么跟老子到頂樓!二虎,獅子,你們把這小子押上去!“
立即,一個身材矮胖敦實的漢子和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高個子大漢押著林逸跟著眾人上了樓。
頂樓在四樓的天臺,算是這群建了一半的建筑中最高的一幢樓,幾乎快要建成了,只是外面的支架沒有拆除而已。
不過在這期間,林逸因為左腿的傷行動不便,卻被二虎和獅子二人連續(xù)踢了幾腳,身上全是腳印。
林逸心中一一記住,感受到樓頂風(fēng)聲呼呼,路哥等人肆意嘲笑的目光,并沒有再像之前一般動怒,而是冷靜尋找母親的蹤跡。隨即他在天臺邊緣一截伸出去的木板上,發(fā)現(xiàn)了裝母親的麻袋。
不光如此,他竟然還發(fā)現(xiàn)另一個相同大小的麻袋在這個麻袋的對面。立即,林逸有些分不清了。到底那個袋子裝的才是自己的母親?
看情形,兩個麻袋各在木板東西兩側(cè),形成一個天平的樣子壓在伸出去的木板上。而且還在左右微微晃動。根本沒有鋼索或繩子將承載兩個麻袋的木板固定住,使得這只獨立的木板極其不穩(wěn)定,似乎只要一陣大風(fēng),就能把它吹的偏向另一頭,導(dǎo)致兩個麻袋同時從四層樓的高空墜落。
看到這一幕,林逸臉色瞬間煞白。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心跳如此快速,就連當初和妹妹一起遇到巨蟒,也沒有現(xiàn)在的緊張和害怕。
他想不顧一切沖過去救母親,但是所有人的手槍都對準了他,而且身后仍然被二虎和獅子二人反剪著雙手押著。
路哥頓時給天臺邊剛準備好一切的大飛一個贊許的目光,笑道:“大飛,你做的不錯。等先生的錢打過來,一定會好好的獎勵你?!?
大飛大喜:“多謝路哥!”
路哥擺了擺手,對林逸冷笑道:“我聽說你輕功很了得?,F(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去救你媽。那上面兩個麻袋都裝著活人,其中一個便是你媽。當然,我不會告訴你哪一個裝的是你老母,你自己猜吧!不過我勸你最好快點,看到大飛手中那條繩子了嗎,只要他一拉動繩子,支撐你母親的那塊木板便會向任意一邊傾斜,到時候你就等著為你媽收拾吧,哈哈!”
林逸心中又是驚懼又是憤怒。自來燕京到現(xiàn)在,雖然經(jīng)歷許多的坎坷和挫折,但林逸總是能化險為夷。可這次,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對手似乎對自己了如指掌而且恨之入骨,所以才想出如此歹毒的計策。單且不論哪個麻袋裝的自己的母親,即使自己猜對了,林逸也不可能放任另一個麻袋中的活人從高空摔下。
一時間,他陷入兩難的抉擇。
似乎看到了林逸心中的痛苦,路哥笑的更得意了,不由罵道:“臭小子還發(fā)什么呆,信不信我讓兩個麻袋現(xiàn)在全都掉下去,大飛!”
他示意了一下天臺邊緣的大飛。大飛會意,輕輕拉扯一下手中的繩子,立刻,承載著兩個麻袋的木板不由自主往一邊微微傾斜,形成一個與水平面成十幾度的斜面,其中一個麻袋頓時往木板中央滾動一點,而另一個,則是往最東面滾了一點,即將到達木板的最邊緣。
林逸大驚失色,高呼:“停!我現(xiàn)在就上去?!?
林逸掙脫二虎和獅子的手,一瘸一拐往天臺邊緣走去,背后數(shù)把手槍同時對準了他,人人臉上透出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對此,林逸視若無睹,依舊一副平靜鎮(zhèn)定的神色,終于走上了通往兩個麻袋的木板。
大飛咱在天臺邊緣譏誚的笑道:“小子,當心摔死!”
林逸就當沒聽見,抬起一腳,走出第一步。
咯吱!
這一刻,一下子承載了三人重量的木板立即不由自主的向下彎曲一些,而橫在木板上承載兩個麻袋的蹺蹺板則是同時向下滑動一點。
林逸嚇得一驚,連忙提起真氣,使整個人的重量頓時減輕大半。腳下的木板這才又微微彈上來一點。
林逸松了口氣,施展輕功之術(shù)毅然走向那塊承載兩個麻袋的蹺蹺板。陽臺上眾人均紛紛起哄。麻子大笑道:“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選誰,不要一個救不成,反而和他們一起摔死哦!”
林逸步伐很穩(wěn),慢慢的走到了那支蹺蹺板上,兩腳錯開,氣成丹田,腳下發(fā)力將這支蹺蹺板牢牢踩在腳下并保持平衡,使得兩個麻袋并不滾向哪一方。
只是,接下來卻是最困難的一步,自己要如何才能把母親和另一個麻袋里的人同時救下來了。
林逸此時就像是一個站在鋼絲上的雜技大師,而鋼絲上,還橫了一個天平,并沒有固定住,兩頭各有一個無行動力的活人,自己現(xiàn)在就是要挑戰(zhàn)最高難度將兩人同時救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