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眾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子從四層高樓摔下來看上去血肉模糊竟然沒死,而且有反抗的能力,十足一個變態(tài)!
眾人紛紛舉槍,所有的槍一瞬間指向林逸身上各個要害。
“臭小子,快把歐陽先生放了!”路明怒喝一聲說道。
“讓我放人,憑什么?”林逸冷冷掃視了所有一眼,隨后冷聲一笑,“除非你們把槍統(tǒng)統(tǒng)放下。”
“小子你特么找死,快放了先生,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麻子在旁附和道。
林逸懶得廢話,抬手就是一槍,正中歐陽勝治一條小腿,疼的他臉色一瞬間漲紅發(fā)紫,額頭青筋暴露,若不是被林逸掐著喉嚨說不出話,恐怕已經(jīng)痛苦慘叫了。
吳伯大驚:“你們這群垃圾,快放下槍!老爺死了你們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聽到這話,路明暗自咬牙,但最終忍住心頭的怒氣,吩咐所有人把槍都放下。畢竟,還沒收到錢,如果雇主死了,這一票算是白做了。
見局面得到控制,林逸心中竊喜,松開了掐住歐陽勝治喉嚨的手,并沉聲道:“你如果敢亂叫一聲,我讓你另一只腳也長一發(fā)子彈?!?
林逸說的話果真起了效果,即使挨了槍子的歐陽勝治仍然一聲不吭,只是額頭的汗珠如雨滴般滑落。
林逸掃視了周圍一圈,滿意的點點頭,對路明說道:“你派兩個人,將兩個麻袋給打開?!?
路明無奈之下只得照辦。當即兩個漢子走上前,三下五除二,解開了麻袋口。
林逸立即看到母親王淑英和納蘭牧雪的面容露了出來。
不過二人的臉色似乎都有些淤青,嘴角還有淤血,不知是被打的還是服了什么藥,到現(xiàn)在一直昏迷不醒。
林逸冷冷的目光轉向了路明:“他們怎么回事,為什么到現(xiàn)在昏迷不醒?”
眾人真沒想到不但林逸無事,連兩個女人竟然也毫發(fā)無損,難道是這個林逸救了她們?一時間,眾人對林逸更加捉摸不透了。
路明只得實話實說:“她們中了蒙汗藥,不過藥效最多三十分鐘,如果沒什么事,估計最多十分鐘,就醒了?!?
林逸心里松了口氣,見歐陽勝治突然間渾身哆嗦,不由皺了皺眉,拿槍戳了戳對方的腦袋,說道:“叫你別動了,你拿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受不了了,請你送我去醫(yī)院吧!“原來歐陽勝治的小腿已經(jīng)流了很多血,他沒有林逸的真氣護體,何況被后者拿槍威脅,根本不敢稍微處理,只得任由鮮血流出染后西褲和腳下的地面。
此時,他的腳下已經(jīng)流了一灘鮮血,猩紅可怕,他感覺渾身發(fā)冷,控制不住的打起哆嗦。
林逸冷然一笑:“想讓我送你去醫(yī)院,真是笑話。害我林山醫(yī)院和靈春堂被封,我爸和爺爺被抓,現(xiàn)在又劫持了我媽和納蘭牧雪,恐怕你死一百遍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過!”
“你想怎么樣,我給你錢,多少都行,只求你放了我。”歐陽勝治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痛苦的說道。
林逸心中雖然憤怒無比,但考慮到眼前的處境,一群人雖然放下了手槍,保不準身上還藏有槍支,更何況母親和納蘭牧雪還沒醒,想了想說道:“讓他們相互將自己綁起來,跪倒我面前?!?
歐陽勝治此時只顧保命要緊,連忙對路明等人到:“你們聽見林逸的話了嗎,快照做!”
一時間,眾人都很猶豫,尤其是路明。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仗著身后的勢力和果斷狠辣的性格,從來沒有在敵人面前吃過一點虧,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里,心里本來就很不爽,沒想到作為自己的雇主,歐陽勝治竟然將他們罵作垃圾,要不是看在巨額酬金的份上,路明早就一槍崩了他了。
陸明心里思量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他的命令,眾手下也站著不動。
歐陽勝治見林逸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焦急的大吼:“你們耳朵都聾了,沒聽到林逸說的嗎,特么的快照他說的做啊,一群垃圾!”
聽到這話,所有人不淡定了,陸明額頭青筋暴起,突然抬起手,袖中不知何時藏了一把槍,照著林逸和歐陽勝治就是兩槍。
砰砰!
槍聲響起的前一刻,林逸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整個人如敏捷的獵豹,立即向旁邊躲閃。他僥幸躲過路明的一槍,歐陽勝治就沒有那么幸運了,腿受重傷,何況毫無半分反抗之力,頓時腦袋中槍,鮮血和著腦漿噴濺出來,看上去尤為惡心。
歐陽勝治的死實在太過倉促,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老大竟然將雇主給斃了,這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