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義的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暢快淋漓,連林逸看了都不禁內(nèi)心叫一聲好,看來這個實習交警基本功很扎實。
老宋從錢包中抽出身份證,隨意掃了兩眼,念道:“毛驚天,南河省的,原來不是本地居民。小義把他帶局里審問審問,我懷疑此人蓄意破壞交通規(guī)則,撞壞林逸先生的車子?!?
小義點點都,押著他就往警車里走去。
胖子中年剛才吃了小義一拳,疼的差點連肚子里的苦水都吐出來,聽到老宋的話,頓時急了,叫道:“冤枉,明明是他撞了我的車,他還沒有賠錢呢,不能把我?guī)нM去,我……我要投訴你們!”
老宋一撇嘴,冷聲道:“你當交警大隊你家開的,想投訴就投訴?真是不知所謂。”
隨即望向林逸,老宋臉上立即換上一副討好的笑意:“林逸先生,你可以走了?!?
“那車?”林逸指了指胖子中年的奔馳s350。
“我們自會處理,他沒把你的車撞壞吧,如果撞壞了一定讓他賠!”
林逸擺了擺手:“一點小劃痕也就算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該怎么稱呼?”
“叫我老宋就行,以后沒事可以到我們交警中隊坐坐?!崩纤慰蜌庹f道,但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只有審問嫌疑犯才會說坐坐。但見林逸毫不在意的樣子,心里這才松了口氣。分局局長的朋友,可千萬不能得罪??!
“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林逸說道。
“那你慢走?!?
林逸走后,老宋不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掏出一包香煙,哆哆嗦嗦的抽出一根,打火機點了幾下才點著,自顧自的靠著路邊的電線桿抽起煙來,吐出一口煙圈,心里這才輕松許多。
這時小義已經(jīng)將毛驚天一把推進警車后座,走過來說道:“師傅,你怎么了,好像臉色有些不好。”
“沒什么?!痹谕降苊媲暗谝淮芜@么狼狽,老宋老臉微微一紅,不過辛虧皮糙肉厚,對方看不出來。
“師傅,剛才那個年輕人明明自己說沒有駕照,我還特意寫在了記錄本里面,您怎么說他忘家里了?”小義突然疑惑道。
聽了這話,老宋不由拍了拍小義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小義,要記住,這世上有許多我們不能得罪的人。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墨守成規(guī),死板教條,否則你遲早要丟了這口飯碗。”
小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從小到大一直成績優(yōu)秀,從警校畢業(yè)就直接被分配在這里,平時人很木訥,況且是剛進入社會的小伙,哪里懂得這些道理。
……
“林逸,我剛才都嚇壞了,為什么那個老交警接到電話之后就立即變了態(tài)度?”冰藍坐副駕駛好奇的問道。
林逸沒看她,繼續(xù)專心開車,隨口說道:“管這些干什么,只要沒事就行了?!?
“是啊,還省了2萬塊錢,真不錯。對了,你開始打電話給哪個李局?”
“沒什么,一個朋友而已?!绷忠莸徽f道,他接著又開玩笑說:“看你平時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偏偏剛才害怕的要死,真沒想到?!?
冰藍有些不滿道:“當然要擔心,好歹是我未來老公的座駕,萬一被扣押了,我豈不是少了一個專職司機?”
林逸頓時無語,經(jīng)過這一陣的熟悉,他對自己的駕駛技術(shù)已經(jīng)非常自信。別看考駕照的時候都特別難,在日常生活開車也就那么回事,稍微練練,是個新手都能上路。
林逸將車子提速,白色的路虎像一頭發(fā)怒的猛獸,朝林山醫(yī)院疾馳而去。同時,林逸的心也漸漸變得不安,神色沉寂了許多。
“是不是想起你朋友了,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北{看林逸車子開得飛快,表情又十分凝重,不禁猜測到他心中所想,原本臉上的笑意便收了起來,出安慰道。
林逸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來到醫(yī)院,林逸二話不說直奔三樓的手術(shù)室,緊隨其后。
手術(shù)室門口,萬良正在焦急等待,他坐立不安,在等候廳焦急的踱著步伐。突然聽到“?!钡囊宦?,手術(shù)專用通道的電梯門打開了,隨即便看到林逸和冰藍急步走出,萬良焦急的神色稍微緩解了一下,他大步迎上,先是看了冰藍一眼,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腦子稍微思考一下便想到對方是一兩個月前跟著一位老婦人來找林逸的少女,因為冰藍換了一身衣服,萬良差點認不出來了。
不過關(guān)鍵時刻,萬良無心和冰藍打招呼,只是稍微點了點頭,隨后目光轉(zhuǎn)向林逸,神色沉痛道:“老大,你來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