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月事一向不準,怪不得今早起來她便沒什么精神。
不過來得實在太過及時。
蕭玄佑再怎么饑不擇食,也不會在這個時候?qū)λ率帧?
蕭玄佑聞腳步微頓。
他今夜也不是真的想要做什么。
只是見她這般有恃無恐的模樣,便忍不住想嚇嚇她。
于是慢條斯理地脫去自己的外衫,視線一直盯著她,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掀開被褥躺了進去。
“你,我都說了來月事,你怎么還想著……”
“無妨,孤不介意。”
被褥掀開帶起一陣冷風(fēng),很快卻被一具高大熾熱的身軀堵上。
姜梔驚呆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他。
上輩子的蕭玄佑雖說混蛋了些,卻從來不會選在這種時候。
她心中恨恨,卻忽然察覺一雙帶著暖意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小腹。
比她高上許多的體溫隔著寢衣緩緩融進來,方才緊絞難受的小腹,在他的體溫之下如同冬日遇上暖陽,冰霜都開始融化。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被他的手捂著的確沒有那般難受了。
“睡吧,孤陪著你?!彼偷偷穆曇粼谒念^頂震顫。
姜梔放下心來,來月事本就虛弱貪睡,她迷迷糊糊靠在蕭玄佑肩上睡了過去。
后面幾日的蕭玄佑也跟著忙起來,沒多少空暇時間來清芳殿。
他要處置那夜的刺客,還要隱瞞姜梔的行蹤,更要趁機坐實蕭承瑾的罪責(zé),讓他再也翻不了身。
朝堂上宸貴妃和蕭承瑾一脈的勢力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據(jù)理力爭。
但不知為何,一直只為宣昭帝辦事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淵盯著他不放,從不結(jié)黨營私孤高自傲的沈侍讀更是恨不得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
更別說蕭玄佑和謝祁了。
然而朝堂上的腥風(fēng)血雨,卻絲毫吹不到如今姜梔所在的清芳殿。
有了蕭玄佑的首肯,她這日閑來無事就在東宮的后院內(nèi)閑逛,熟悉地形布局。
她所在的清芳殿東側(cè),便是太子妃李今顏所在的承光殿。
姜梔對李今顏不甚熟悉,也不知道她對自己抱著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
若是有可能,她不想與李今顏為敵,甚至她想離開東宮,缺不了李今顏的幫助。
若是能說動她……
姜梔本想明日去趟承光殿探探李今顏的口風(fēng),沒料到李今顏竟然親自找上門了。
姜梔讓婢女上了茶水,屏退左右。
“抱歉,我并不知道太子的計劃?!崩罱耦伒哪抗庵新冻銮敢?,“他外表看起來溫和,性子卻是雷厲風(fēng)行,想要的就會千方百計得到?!?
其實李今顏也十分疑惑。
在她的調(diào)查中,蕭玄佑和姜梔兩人并無什么交集,連見面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怎么會弄到非她不娶的地步?
姜梔臉上露出失魂落魄的神色,“我已為人婦,現(xiàn)在卻被關(guān)在后院,也不知道夫君和我的丫鬟們該如何擔(dān)心?!?
“太子妃,可否請你托人替我報個平安,只要讓他們知道我安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