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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輪慢慢沉入山脊,開業(yè)才三天的[拼好貨]徹底歇業(yè)。
還是那輛小馬車,搖搖晃晃出了城,傀樹下早有馬車等候,兩人靜立。
伍月還是一身素衣,不過戴上了遮帽,邊上還有一個高大的古怪男子。
男子戴著遮帽看不清面容,靈識探測又顯得唐突,但從暴露在外的皮色來看...有些不容樂觀,王宇微微皺眉。
“這位是?”
伍月笑道:“一位族人,傷得有些重,帶其去坊市醫(yī)治,兩位道友不介意吧?”
“小的見過二位仙師,還望仙師莫怪罪。”男子連忙拱手。
此人聲音微微嘶啞,顯得有些生硬,也許是緊張或吃痛,皮膚皺巴深紅,還夾雜著鐵青色斑點,像是灼燒,看上去極為嚴(yán)重。
確實像受了不輕的傷,沒太多異樣,王宇微微點頭,沒過多在意。
“出發(fā)吧。”伍月二人跳上馬車,驅(qū)車而去。
夜,漸漸暗沉。
兩輛馬車朝澤海方向快速奔馳。
伍月在前,王宇二人不敢使用燈具,只能戴上戰(zhàn)術(shù)眼鏡。
他正琢磨著坊市該是什么樣,就聽到熊山傳來輕呼。
“老王,老王?!?
“咋?”
“你...你看前頭?!?
王宇探出車外看到前面車廂內(nèi)發(fā)出潔白微光,在黑夜下極為顯眼。
“有燈?”
這讓他大感疑惑,這種光不像油燈或火把,更像是日光燈,這個世界還有電不成?
熊山朝馬腚抽了一鞭,順勢湊到王宇耳邊:“不,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們車內(nèi)的光是一塊晶石發(fā)出,我說的是...”
經(jīng)他一提醒,王宇也是發(fā)現(xiàn)異樣,眼神頓時一愣。
熱成像下只有一個人影,是在車廂內(nèi),應(yīng)該是伍月。
而...而趕馬車的漢子只聽聲響,沒有熱成像,完全與黑夜融為一體。
兩人錯愕對視,均從對方微張的口中讀懂一個聲調(diào)。
‘傀!’
這等情況與毒傀完全相似!
那是具傀,伍月是傀修?
居然遇到同行了,王宇心頭一震,隨即又有些疑惑。
皮膚皺巴,沒有熱成像,是傀的特征。
可那人聲音雖嘶啞,卻與毒傀那種瘆人還是大有差別,且皮膚也沒有那般干癟。
表態(tài)泛紅...他突然瞳孔大震,莫非?
這時伍月的馬車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兩道身影接連跳下馬車。
“賀道友,馬上將進(jìn)入山脈地界,無法使用馬車,要不在此歇息片刻?”
見狀,王宇二人對視一眼,眼皮眨巴兩下跟著下馬。
“全聽伍道友安排?!?
“前面這片山脈算是神骸山脈的尾巴,橫穿過去就到坊市了。”
伍月摸出一張地圖,舉著一顆潔白的晶石比對,不時點頭,那名奇怪男子則在拾柴生火。
王宇往前靠了靠,靈識快速掃向男子,瞳孔猛地一縮,朝熊山眨巴了一眼,而后不動聲色坐于一旁。
此刻他已極為確認(rèn)。
傀!
靈識探不進(jìn)其體內(nèi),并不是伍月那種反彈,而是如毒傀那般欺騙性回饋,自動忽略而過,若不仔細(xì)判別,不太會注意,只當(dāng)是常人。
絕對是傀!
至于聲音與皮膚沒毒傀那么夸張,應(yīng)該是成傀時間還不久。
伍月收了地圖,一臉好奇地看向王宇二人,盯著戰(zhàn)術(shù)鏡與脈波銀狐好一頓打量。
“賀道友,這是什么物件?”
“哦,夜晚多蚊,遮蚊驅(qū)蛇用。”王宇順勢抓起脈波銀狐捅了捅火堆。
伍月也沒過多在意,從包里取出幾張餅遞給王宇二人,而后自顧自吃了起來。
少許,見王宇沒有動作,笑道:“怎么?賀道友怕我下毒?”
“哪里的話,怎么會呢?!蓖跤畋攘吮刃苌竭f來的燒雞。
“我們俗氣,貪嘴,喜油膩吃食?!?
伍月打量了一眼二人,突然疑惑發(fā)問:“賀道友,你們沒靈石照明?”
靈石?
王宇看了眼放在一旁的發(fā)光小晶石。
晶石圓潤,棗核般大小,光亮白潔柔和,稍帶絲絲火紅。
原來這就是靈石。
《魂傀》中有過提及,靈石是修士貨幣,據(jù)說蘊(yùn)含不俗靈氣,用處極大,更是可直接吐納,比正常修煉快出數(shù)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