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嘴!全力調(diào)動陣法!”劉悲風(fēng)大喝一聲靈石不要命的拋向陣旗。
他倆共掌握二階下中上品各兩套,其中只有一道上品的玄冰盾陣與一道中品的金剛陣是防御陣法。
對上火力全開的怒蛟陣,答案顯而易見。
這個時候公子為何不啟動陣法?
劉悲風(fēng)有些疑惑。
早就已過一個半時辰,都兩個多時辰了,公子底蘊(yùn)之深厚隨意啟動下陣法就能擋下這怒蛟陣,為何...?
王宇自那道指令后就沒有任何動靜,眼下也沒多少時間給劉悲風(fēng)思考,因怒蛟陣已轟下。
玄冰盾陣已到撐到了極限,百面冰盾全部對上。
這種一下全對上,若再全部抵消,那么建起下一輪防御至少得三十息。
這也就是方玄冰盾明明可扛二階極品攻擊,卻只被列為上品的原因。
且,人家可是全盛的怒蛟陣,能不能扛住還是另說。
剩余的二十八道蛟龍轟在金剛陣上沒有太多抵抗,僅五六條就破了陣。
二十多條怒蛟翻滾而下,而玄冰盾陣的冰盾果不其然沒能完全擋下百條怒蛟。
百條小了大半截的怒蛟再次席卷而下,雖威能不如之前,但筑基初期一擊還是有。
二十多筑基圓滿一擊與百道筑基初期的轟擊。
這是劉家自劍魚島落腳以來遭受過的最大襲擊。
轟轟轟——
六百精英弟子撐起的一階小陣簡直如紙糊的玩笑,噗嗤一下滅掉。
咚咚咚!??!
整個劍魚島震蕩。
“我南筑坊市居然會被這等勢力襲擊?當(dāng)真是個笑話!”
“族長神采?!?
“哼!族長拿下這伙簡直易如反掌?!?
“就是!一個小小的劉家而已,就算有二階極品陣也舍不得費那靈石,哪有族長這么果敢?!?
看著南宮墨與左右狗腿那得意的笑,南宮正默默往后退了幾個身位。
蠢貨!
大蠢貨!
跟你們待一起降智。
這個關(guān)鍵時候不扛住四方壓力,穩(wěn)中求發(fā)展,居然同時啟動多個錢袋子,這樣帶來的仇恨與壓力顯然更大。
這等愚蠢的決策就不說了,現(xiàn)在又把實力分散。
要說恨劉家這伙人,南宮正比誰都恨。
滄雨島突然多出來的體修,那么多頂級陣法,還有那一個個身家底蘊(yùn)驚得嚇人的劉家修士,過于可疑。
不論從實力,還是突然暴富的財力上,都應(yīng)該是洗劫南筑坊市的那伙。
現(xiàn)已不再是猜測,徹底鎖定。
就是這伙人讓自己丟權(quán)丟勢丟資源,這段日子受不盡的屈辱,受不盡的指責(zé),受不盡的壓榨。
這些年當(dāng)族長撈的,基本都被挖了出來。
可恨歸恨,他可不想死。
金丹靈寵還沒出來。
且...人家洗劫的可是將近一個億的靈石,現(xiàn)在見著的才多少?
既然劉家的拋島計劃只拋了常人,修士卻還留在島上,那么島上就指定還留有手段,就憑一個怒蛟陣的四連擊就想拿下劍魚島?
癡心妄想!
一想到怒蛟陣的多連擊,南宮正就不免想到那個他最恨的人。
當(dāng)確認(rèn)劉家就是洗劫南筑坊市那伙時,他第一時間就是打聽那人有沒有在滄雨島。
沒有!
那還能在哪?
南宮正再次往后退去,直接退到了煉氣子弟的群體中。
哼!
你才一百二八道轟,人家那可是一百六十道轟不帶眨眼。
當(dāng)南宮正退至最后一個位時,他沒辦法再退,他不經(jīng)意間往后瞥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恐慌。
這時,第一輪轟下,下方迷霧下哀嚎一片。
兩個圓珠丟下,忽地一閃爆開,迷霧散去,現(xiàn)出下方全貌。
劉家修士死傷很大,不少負(fù)傷,均滿臉恐慌盯著上方。
見狀,南宮墨果斷下令。
“殺下去!一個不留!”
聽到這道命令,南宮正笑出了聲。
我可以被下族長之位,但坐上的是這種蠢貨,當(dāng)真是南宮家的悲哀。
都已經(jīng)丟下了二十萬靈石,這個時候為何不再丟二十萬?
再來一百二十八道怒蛟陣,甚至兩輪,先把人轟死再說。
這么貿(mào)然沖下去與送死無異。
沒看到劍魚島中心有一大片巨木遮擋的區(qū)域,至少有十里,這里若藏了人呢?
蠢!
降智!
南宮正腹誹歸腹誹,其實能理解南宮墨的心情。
當(dāng)族長指揮的首戰(zhàn),還是老祖親自督戰(zhàn)的首戰(zhàn),且...且老祖還邀了好友觀戰(zhàn),他想用最小的代價,打出最漂亮的一戰(zhàn)。
但事情沒有如南宮正所愿,下面那被巨木遮住的區(qū)域沒冒出來身影。
不過外圍卻沖來了人影。
一個紅光閃過,一個踩槍的龐大身軀直朝南宮子弟沖去。
“就是他!”
看到此人南宮正也不退了,居然主動迎了上去。
南筑坊市被洗劫時他就是被此人引走。
可下方的戰(zhàn)斗展開得更快,那人如狼入羊群,人剛沖進(jìn)南宮陣營就驚起陣陣血霧與慘叫。
“術(shù)法對此人免疫?”南宮正止住了身形。
他看到一道道術(shù)法轟在熊山身上沒起到任何作用,硬扛術(shù)法一路橫推。
他只追逐過熊山,但沒真正對上過。
就在他震驚時,滄雨島方向又出現(xiàn)了身影,還是一大串。
“那批底蘊(yùn)深厚的筑基全回來了。”南宮正再次往后退了退。
只見一大串黑袍身影嚷嚷著回返,聽不清他們在嚷些什么,只看到這批人如之前壯漢般直往人堆沖去。
這些人身法詭異,左右橫穿,輕巧躲過術(shù)法。
就算被術(shù)法轟擊到,也被手里那些奇形怪狀的防御法寶擋下,而后立馬舉起新的奇怪法寶,發(fā)出術(shù)法沖擊波。
一攻一防,當(dāng)術(shù)法沖擊波逼近時,人也到了跟前,接著就是如下餃子般尸體接連下墜。
南宮家第一波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一個接觸就隕落了兩三成人馬。
就在南宮正震驚后退,南宮墨憤怒下令反擊時,另一批身影到了。
是劉家修士與那該死的劫修莫有離。
這是一批讓南宮正與南宮墨均憎惡的修士。
南宮正自然因洗劫坊市。
而南宮墨則是因滄雨島一戰(zhàn),各種傳音符傳來,他也是了解了整個戰(zhàn)況。
就劉家這幾人,一會擺陣,一會突襲,生生將追擊的南宮子弟拖住,讓前面那批黑衣體修有了脫身的機(jī)會。
他早就知曉這批黑衣人是體修,可體修再怎么肉身強(qiáng),也只是體修,若沒有法修協(xié)助,在那等情況下怎么能這么輕易脫身。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老祖知道了此事,也去到了滄雨島,卻沒有出手,不僅眼睜睜看著人順利撤回劍魚島,甚至還叫來了小槍門太上。
一伙筑基而已,已確定是洗劫飯坊市的賊人為何不直接出手。
疑似有一頭可鉆地的金丹靈寵嘛,就因此而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