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yīng)該啊,靈寵不是人,且從情報來看,上次洗劫坊市沒有金丹修士,只有金丹靈寵。
那么就意味著金丹靈寵是筑基修士控制。
這不應(yīng)該會讓一名金丹修士如此忌憚,還得喚來幫手,很懼怕?
南宮墨不解,眼下戰(zhàn)斗吃緊,他也來不及做太多思索,直接下令。
“殺!別讓他們上島,劫殺!”
前面有四十多名黑衣體修,后面只有六名劉家修士,不到五十號人,還需要分人照顧傷員,而我方也有追來上百筑基子弟。
將人切割成三部分,分而擊之。
南宮墨算計滿滿,但下方那伙卻是根本就沒有想回返的意思。
在那個熊一樣的漢子的帶頭沖鋒下,南宮家防線沒有任何意外被沖破。
而后這邊莫有離幾個飛身也撕開一道口子,兩方人馬匯合。
自家子弟又如何是這伙人對手,我方有些筑基還在有漂浮符飛行,人家人手一件飛行靈器。
劉家那幾個法修更是奢侈到夸張,攻擊、防御靈器一應(yīng)俱全,更是人手一具筑基圓滿的銅骨魁。
瞬間建立起一道廝殺屏障,中間傷員沒有任何意外直接被護(hù)送上島。
這時島上陣法再起,迷霧,各色界壁,一下冒出來數(shù)十道。
這個時候,若無金丹出手,劍魚島完全固若金湯,可體修法修兩方人馬卻沒上島,而是直接就地散開,胡亂廝殺。
一時間整個南宮家陣營瞬間被沖垮。
剛開始還想把對方分割,現(xiàn)在反而被人沖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戰(zhàn)圈。
“洗劫我家坊市裝備自身底蘊!”南宮墨氣得牙癢癢。
“給我殺??!不要怕靈石消耗,消耗多少族內(nèi)均雙倍補償?!?
他試圖尋找南宮正的身影當(dāng)眾呵斥,這等時候拉他臉面比任何時候都有效。
可找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對方身影,只看到一處又一處被人殺得潰不成軍的血霧圈。
對方目前可戰(zhàn)之力只有四十多名筑基,我方兩撥人馬匯合高達(dá)二百四筑基,還有上千煉氣后期以上的子弟,看似把一個個敵手包圍。
其實是合圍才能抵住對方那兇猛的攻勢。
莫有離這邊就不說了,此人本就心狠手辣,手段頗多,現(xiàn)筑基圓滿又得此渾厚底蘊后,簡直如入無人之地,所到之處哀嚎一片,猶如毒瘤。
除他之外,場上還有一個更為恐怖的存在,那是殺神。
最開始那個肉山一般的漢子,身披赤血金甲,腳踩焦黑長槍,手持不知名的紅黑雙槍,簡直就是人形絞肉機。
飛到哪,哪就血霧濺起。
去到哪,哪就尸體飛落。
此人根本就不顧術(shù)法攻擊,橫沖直撞,無任何人是其一合之?dāng)?,黑袍體修以他為突破點,在旁策應(yīng),不到三十個息,至少有五十名我方筑基被斬落馬下。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南宮墨不知所措之時,身后一道冷哼響起。
“哼!”
一抹金光。
金光極快,剛看到其在天邊,眨眼就到了跟前,熊山同樣一聲冷哼,一紅一金兩個罡罩脫體而出。
二階上品武技,熟練至徹底圓滿的血意鎧。
新學(xué)的三階中品武技,金身甲,熟練到了第二層。
咔嚓——
血意鎧撐了兩息被擊碎。
?!?
金身甲同樣堅持了兩息后,發(fā)出一聲崩碎的悶響。
金光逼近,熊山?jīng)]有任何慌張,手上左右橫擊。
三階體修術(shù)法,玄火血槍。
三階頂級槍法武技,點芒。
這兩擊不僅將金光擊碎,更是直接朝那道近身的金影襲去。
“哼!金丹修士,不過如...”
嘭!
熊山話未說完整個人就被轟飛,鮮血狂噴,劃出一道血紅弧線。
全力以赴擋下金丹初期一道攻擊還是能做到,但金丹修士又豈會跟你比一對一拼術(shù)法呢?
接連三柄金劍,就連身上的上品靈器赤血金甲都轟出了一個洞。
就在南宮北追上去想將這個南宮子弟最多的家伙了結(jié)時,一道血紅光影自水下沖天而起。
棍影自腳下劈來,南宮北又是前沖的追擊之勢,根本沒法躲只能祭出術(shù)法硬扛。
“終于現(xiàn)身了?!?
嘴角微動一個金輪擋在了腳下。
嘭!
一聲巨響,棍影散,金輪裂,兩道人影分離。
看到這個身影,南宮北眼中一喜,大喝。
“王道友,正是此刻。”
他聲音剛起,一道青芒就已逼近來人。
青芒細(xì)看,那是一桿槍。
“什么鬼玩意?!?
郝建滿臉不屑,對襲來的槍不管不顧,直朝南宮北追去。
只見他左手隨意架起嗜元盾,右手盤龍棍一個交叉接連劈出兩道棍影。
?!?
青槍擊在盾上,猶如小雞啄盆,發(fā)出一聲輕響,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青槍垂直墜落,而后再次回返,又一次襲來。
?!?
還是一聲輕響。
這時,兩道棍影也是逼近了南宮北。
嘭嘭!!
接連兩道金輪破裂才擋下棍影。
他剛想祭出法寶反擊,就見水下再起動靜,一道龐大的黑影沖天而起,火毒雙球一閃而出,直襲正往這邊掠來的王青玄。
一個伺機埋伏,一個倉促反應(yīng)。
沒有任何意外,王青玄不僅中招,還被龐大的黑影直接來了一個肉身相撞。
嘭!
身體如炮彈般飛出,砸進(jìn)了水面,而后立馬又沖天而起。
“金丹中期的百眼魔蟲!”
南宮北快速驚退,接應(yīng)受傷的王青玄。
“南宮兄,對方那盾應(yīng)該是上品真寶,又有金丹中期的百眼魔蟲...斗不過?!?
王青玄的狀態(tài)讓南宮北眉頭緊皺。
渾身焦黑,左手耷拉下垂,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但讓他擔(dān)憂的還不是對方的傷勢。
而是王青玄腳下已踩了一艘小綠舟。
上品真寶,還是飛行類的純靈法寶,王青玄花了一輩子積蓄得來之寶。
祭出了此寶,意味著對方接下來只想著逃跑,已無對敵之意。
南宮北內(nèi)心一陣肉痛,靈石白花了。
他又掃視了一眼仍在遭受廝殺的自家子弟,人也白死了。
對面那人好像也沒有要追擊的意思,與百眼魔蟲懸在當(dāng)空。
修士不施術(shù)法,百眼魔蟲也沒召喚群獸,應(yīng)該是有想談判的意思。
于是他開口:“道友,且慢!咱們談?wù)?!?
“嘰里呱啦說些什么鬼東西!”
郝建不懂,但還是聽從事先的安排,冷冷笑了笑,臉上盡是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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