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皺,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就你這身板,就沒讓人好好保護(hù)你?”
“我要是躲后面,事情能解決嗎?”陳青苦笑。
“當(dāng)然可以?!瘪R慎兒雙眉一挑,“陳青,你就這么不愿意對我負(fù)責(zé)嗎?本小姐身材就那么不入你的眼?”
“跟這個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陳青有些尷尬。
馬慎兒拿這個事來說,他還真是無以對。
可小倉居那間屋子里,就他和身無寸縷的馬慎兒在,任何解釋都是多余的。
“陳青,和我在一起,不只是在幫你,也會讓你少很多麻煩!要不然你這沒有根基的普通人,隨時可能被不知道哪里飛來的石頭砸死。”
“那就只能說,我的命不好!”
“跟我訂婚,成為馬家的一員。柳艾津能給你的,馬家能加倍給你;她給不了你的,比如省里、甚至更上層的關(guān)系,馬家也能給你鋪路。這是最后的機(jī)會,我不想再玩這種猜來猜去的游戲。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說?!?
又是這種赤裸裸的權(quán)力許諾。
若在以往,陳青或許會感到一絲動搖或壓力,但此刻,他只覺得一種深深的疲憊和厭煩。
他想起了李花那句“在豪門的掌心里跳舞,生死由人”。
他輕輕吸了口氣,迎上馬慎兒逼視的目光,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堅定:“馬總,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陳青,能力有限,格局也小,只想好好的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他頓了頓,無視馬慎兒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繼續(xù)道:“至于婚姻大事,我現(xiàn)在無心也無力考慮。雖然你幫我解決了前妻一家的麻煩,但你也應(yīng)該知道,如果再有一次,我傷不起!”
“無心考慮?”馬慎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陳青,你少拿各種理由來搪塞我!也別給我打官腔,給個實話,到底你想要什么?”
陳青忽然語氣變得有些戲謔,“馬總。我是唐僧轉(zhuǎn)世還是說我有什么隱藏家世?”
他本來只是想要在不得罪馬慎兒的前提下,轉(zhuǎn)移話題的嚴(yán)肅性,卻不曾想馬慎兒的眼神里卻閃現(xiàn)出慌亂。
“我還真有啊!”陳青故意露出一個夸張的表情。
“夢里,什么都有!”
馬慎兒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青,“陳青,我給過你太多機(jī)會了。你以為你有的選嗎?在江南市這片棋盤上,你不選馬家,希望你將來別后悔今天的選擇!”
她的話已經(jīng)不再是拉攏,而是近乎最后的通牒和明確的劃清界限。
“路還長,馬總,世事難料?!标惽嗟恼Z氣依舊平淡,聽不出喜怒。
馬慎兒死死地盯著他看了幾秒鐘,仿佛要將他此刻的模樣刻在心里。
忽然,馬慎兒低下頭,在陳青的耳邊低聲說道:“陳青,你記住,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落下,她就站起身,鼻翼中發(fā)出一聲冷哼,猛然轉(zhuǎn)身,沒有絲毫留戀,快步離開了病房。
那決絕的背影和臨走前決不放棄的宣示,讓陳青心底更沉重。
這女人,到底是為啥就非要糾纏住自己了。
即便是李花的提示,在馬慎兒身上,似乎也不太一樣啊!
病房里重新恢復(fù)了安靜,只剩下窗外隱約傳來的城市噪音。
陳青緩緩靠回枕頭,閉上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只是,馬慎兒的態(tài)度,透出一股讓陳青不明的目的。
似乎她就是一直糾纏被陳青看了全身!
這都什么時代了,還有這樣封建的人嗎?
而且這也不是自己想要看,甚至自己都沒辦法能改變和拒絕的。
每次馬慎兒說到這個事,陳青都有一種很荒唐的感覺,像戲劇里小媳婦上京城找高中狀元的丈夫。
可事實上,他和馬慎兒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倒過來的吧!
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經(jīng)濟(jì),別說馬家,就是馬慎兒他也比不上。
早一些解決最好,這馬慎兒既纏人,又實實在在的給自己解決了好幾次難題。
他心里還是很糾葛。
幾分鐘后,他睜開眼,拿起床頭的手機(jī),撥通了宋海的電話。
“宋海,是我?!彼穆曇艋謴?fù)了平靜,“青石鎮(zhèn)抓的那幾個人,審訊結(jié)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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