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吧?!?
許清安松開手,停下舞步,沒有解釋。
“總之,謝謝陸總替我解圍,那日擊劍館刺傷你的事,我很抱歉。”
她朝陸延洲彎了彎腰,以示歉意,然后邁出了舞池。
她不敢繼續(xù)和陸延洲待下去,再多待一會,她可能就會將心里的委屈盡數(shù)傾訴。
可她和陸延洲已經(jīng)各自結(jié)婚,并不適合訴說那些委屈。
陸延洲愣在原地,視線穿過舞池里轉(zhuǎn)動的人群,鎖定許清安瘦削的背影。
真是可笑,他居然會心疼她。
差點忘了,她是最會辜負真心的。
“先生,可以陪我跳支舞嗎?”
一個姑娘壯著膽子走到他面前,詢問時聲音都發(fā)顫。
陸延洲低頭看著她,露出溫和的笑容。
“抱歉,我得提前離場,不能和你跳舞,將是我的遺憾?!?
“先生慢走?!?
姑娘讓到一旁,雖然被拒絕了,卻因為陸延洲紳士的回答而心情愉悅。
許清安到門外時,孟溯光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在等她。
“走吧,你丈夫把你托付給我了。”
“謝謝溯光哥?!?
許清安打開車門,坐到副駕,系好安全帶。
孟溯光默默盯著她完成這些動作,眼中是迫不及待的好奇。
車子平穩(wěn)地駛?cè)雽挸ㄖ鞯篮?,他深吸了一口氣?
“他真是你的妻子?不對,你是他的丈夫?不是,你們……,你真的結(jié)婚了?!和魏斯律?”
許清安“嗯”了一聲:“結(jié)婚五年了。”
孟溯光覺得腦子亂成漿糊了,他也沒喝酒啊。
許清安壓根不像結(jié)過婚的人,就算結(jié)了婚,丈夫又怎么可能是魏斯律這個渣男。
就在得知魏斯律的妻子是許清安時,魏斯律在他心里就從深情男變成了渣男。
“那他和周漫是什么關(guān)系?”
問完,他又補充道:“我算你半個哥哥,關(guān)心你是我的義務(wù)?!?
許清安回得直接:“周漫想舊情復(fù)燃,魏斯律搖擺不定的關(guān)系?!?
和孟溯光相處這么久,她還算了解他。
一個性格簡單的技術(shù)宅,不是喜歡看他人笑話的人。
“這你不離婚?想要綠帽和哥說,哥派人去巴黎給你買最時尚的,咱聽話,這種丟人的綠帽咱不要?!?
“那我提前謝謝溯光哥?!?
許清安笑了笑,將頭靠在車窗上。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她不喜歡和別人抱怨自己的婚姻,也沒什么好抱怨的,當初她選擇的本就不是愛情。
只是在選擇后,難免抱了了幾分期待。
如今只是期待落空了。
車子在別墅外停下,許清安下車道了謝,招手送孟溯光離開。
一陣涼風吹起她的披肩,她伸手去抓,抬頭瞬間,撞上一道目光。
魏斯律坐在頂樓落地窗前,垂眸看著她。
黑夜將他籠罩,陰沉晦暗。
四目相對,許清安的心口空落落的。
她一臉惶惑地收回視線,低頭進屋。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和魏斯律會生疏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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