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過我的儲物室?”
翌日上午,許清安找到周漫,急促質(zhì)問。
她在四樓有個專用的儲物室,剛才去收拾東西,發(fā)現(xiàn)有個封存的大紙箱不見了。
周漫在挑揀魏斯律的物件,隨口回道:“我不知道哪個是你的儲物室。”
“四樓最靠里的那個房間?!?
“我進去收拾了一下,挺多沒用的東西,經(jīng)過阿律的允許,丟了一些。”
許清安沉聲追問:“東西呢?”
“丟了,現(xiàn)在估計在垃圾場?!?
周漫尾音未落,許清安就沖出了家門。
魏斯律在院里陪周亦謙玩,見她匆匆去開車,問:“出什么事了?”
許清安氣得不想回答,一腳油門離開了。
周漫跟出來,面露愧疚:“阿律,我好像丟了不該丟的東西?!?
魏斯律聞,便知許清安是為了什么。
“沒有什么不該丟的。”
今早許清安沒有為他準(zhǔn)備蜂蜜水,嗓音嘶啞,比積雪還冷。
垃圾場——
工作人員看見衣著精致的年輕姑娘在垃圾堆翻找,忍不住問:“小姐,你找什么?”
今天真是蹊蹺,剛走了兩個來翻垃圾堆的漂亮外國人,這又來了個小美女。
“請問您有沒有看見一個大紙箱,或者有沒有看見一把劍,還有首飾之類的。”
許清安不確定周漫是不是連著紙箱一起扔的,她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她的東西。
工作人員搖搖頭,他們基本都是一股腦兒處理掉,不會去看有什么。
每次垃圾車一到,就會有拾荒者來扒拉,不會剩下有錢玩意。
“那些肯定很貴吧,說不定被人撿走了。”
“就算還在,這垃圾都堆成山了,怕是不好找。”
許清安不想放棄,戴好口罩,繼續(xù)用戴著手套的手翻找。
“我們幫你找找。”
幾位工作人員見她急得快哭了,便幫著一起找。
兩三個小時后,垃圾基本都被翻遍了,并沒有看到許清安要找的東西。
許清安筋疲力盡,靜靜站在成片的垃圾前。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她,仿佛她也成了垃圾。
她真沒用,連那點美好的記憶都保不住。
她真沒用,居然還在留戀那點美好。
低頭沉默片刻,她把口罩和手套丟進垃圾堆。
“謝謝你們,我給你們轉(zhuǎn)點錢買水喝?!?
工作人員擺手拒絕:“不用不用,也沒幫上忙?!?
奈何架不住許清安的堅持,她們在得到領(lǐng)導(dǎo)允許后,接受了許清安的錢。
本以為是幾十塊的買水錢,誰知每人都收到了兩千塊的轉(zhuǎn)賬。
“小姐,這太多了,我們不能收?!?
“因為我個人私事耽誤你們的時間,讓你們受累,這點錢不算什么?!?
許清安讓她們安心收下,并幫她留意留意。
她身上臟兮兮的,貼身衣物和頭發(fā)被汗水浸濕,被風(fēng)一吹,遍體生寒。
魏斯律眼皮微掀,看她一身狼狽,“啪”地合上手里的書,是一本詩集。
“不就是一堆垃圾,丟了就丟了?!?
許清安“嗯”了一聲,沒有辯解。
在魏斯律眼里,她的東西都不值一提。
她神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魏斯律當(dāng)她釋懷了,放柔-->>語氣:“馬上過年了,把沒用的舊東西都丟了,換一批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