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洲發(fā)來一個機場定位。
明天十點之前趕到,私人飛機。
他沒有說和誰一起,估計是懶得和她多話。
許清安問了公司,趙特助說這次只有她出差,陸那邊也安排了一個項目相關(guān)人員。
陸項目組有七個人,許清安都見過,沒有難相處的,她放下心來。
第二天她如約來到機場,看到馬爾斯時,是一頭霧水。
“你和我一起出差?”
馬爾斯似乎是陸延洲的私人助理兼司機,反正和他們的項目毫不相干。
“我是幫許小姐拎包的?!?
馬爾斯拎起許清安的兩個大行李箱,許清安困惑地跟在他身后。
陸延洲能有這么好心,特意派個人幫她拎包?
上了飛機,她才明白過來。
和她一起出差的人,居然是陸延洲!
“陸總,這點事還用不著你親自前往吧?”
陸項目組沒有難相處的人,陸延洲除外。
“順道回家看看,你好像很不情愿?”
“不敢不敢,和陸總一起出差,是我的榮幸。”
許清安連連擺手,上了飛機就是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意大利是陸延洲的地盤,她可不敢得罪他。
陸延洲滿意地點點頭:“這話還算中聽?!?
許清安坐在離他最遠的座位,連上飛機里的無線網(wǎng),給白聽冬發(fā)去消息。
叮咚,如果我失聯(lián)了,兇手就是陸延洲。
叮咚:你在和我秀恩愛?上次你被綁架,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也是他第一個找到你。
就算他把你綁起來,我都只會認為他在和你玩捆綁py,安心啦。
……
飛機上配了兩個飛行員,一路沒有停歇,十三個小時后,他們抵達羅馬。
許清安在空中睡不安穩(wěn),落地后恨不得立刻倒頭就睡。
一輛加長林肯來接他們,司機說意語,許清安聽不懂。
從他對陸延洲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來看,應(yīng)該是他們家的私人司機。
路程很長,許清安在車上就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寒風凍醒的,睜眼看到陸延洲打開了車門。
陸延洲把大衣丟她身上,“到了?!?
干凈清澈的藍天下,是一棟豪華的歐式別墅。
許清安依稀能聽見海浪的聲音,“這是哪里?”
“我家?!?
林肯車已經(jīng)開走了,陸延洲幫馬爾斯往屋里搬行李。
“阿切!”
許清安打了個噴嚏,這里比京北冷多了。
還是衣服都抵擋不住的濕冷,在外面站這一會,臉都凍麻了。
陸延洲拎起許清安的行李箱,沒好氣道:“別杵在這里礙事,進屋去。”
我礙什么事了?
許清安沒有說出來,默默進屋。
這棟別墅不算太大,勝在精致。
進門的墻上掛著巨幅羊毛氈畫,畫上是盜火的普羅米修斯。
“少爺,我先走了?!?
許清安聞,視線從普羅米修斯看向馬爾斯。
“你要走?”
這里除了她和陸延洲,似乎只有馬爾斯了。
馬爾斯解釋:“少爺一般都是獨自住在這里?!?
許清安忙抓住他的胳膊:“這樣啊,那我跟你一起走吧。”
她寧可去住酒店,也不想和陸延洲單獨相處,太尷尬了。
陸延洲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冷冷開口:“他要回去陪老婆?!?
許清安尷尬地松開手:“慢走?!?
“我?guī)闳シ块g?!?
陸延洲把她的兩個行李箱拎到二樓,她跟著進入房間,霎時被落地窗外的景色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