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纓被酒嗆到,辣得脖子都紅了。
他看向默默吃菜的許清安,難以置信地問:“你嫁給了小律?”
許清安點頭,“嗯,畢業(yè)后就結(jié)婚了?!?
李纓指著周漫:“那她呢?”
“我和漫漫現(xiàn)在是朋友?!?
魏斯律的語氣平和,握住許清安的手。
“兩位老師盡可放心,我們很恩愛?!?
“吃菜吧?!?
許清安把手抽出來,給他夾了菜。
李纓和沈婉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擔(dān)憂。
魏斯律和周漫同坐一輛車來的,怎么看都不像朋友。
許清安獨自開車前來,和魏斯律沒什么交流,怎么看都不像恩愛夫妻。
還有陸延洲,基本沒怎么說話,遠(yuǎn)不如上次來時活躍。
這頓飯吃得很尷尬,許清安為了不讓老師掃興,一直說說笑笑。
可她說得越多,老師看她的眼神就越怪。
吃完飯,魏斯律和陸延洲陪李老師玩了會牌。
李纓實在坐不住,便讓他們各自去忙。
幾人告辭,沈婉拉住許清安。
“清安,你眼神好手又巧,留下來幫我繡幅字畫。”
魏斯律笑道:“我左右閑著,留下來等會清安吧?!?
沈婉直接攆人:“你李老師下午要出門,我還要繡花,你留在這倒讓我不自在,大小是個客人?!?
“清安,那我就不打擾你和沈老師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魏斯律交代了幾句,帶著周漫離去。
陸延洲看了眼許清安,她在和沈老師說話,情緒穩(wěn)定。
方才和魏斯律的相處,也沒有任何異常。
是沒看?還是不信?
跳江時的雙腿用力,意大利賭場里監(jiān)控的清晰抓拍,都指向一件事。
魏斯律的殘疾,是裝的。
他讓人對視頻做了處理,只要點開看了,必定能看出可疑之處。
許清安察覺到他的注視,回望過去。
陸延洲趁沈婉去里屋,意味深長地笑問:“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無聊又幼稚,煩請陸先生以后不要再費心給我送任何東西?!?
許清安的語氣含譏帶諷,毫不客氣。
大過年的,特意送個黑貓擺件詛咒她,還要來問她喜不喜歡。
她的笑話還不夠多嗎?她的笑話就這樣好看嗎?
原來是看了,但不信。
果然如此。
陸延洲的心往下一沉,眼神驟然冷淡,薄唇緊抿,下頜線似乎更凌厲了。
大衣衣擺擦過許清安,帶起一陣風(fēng),大步離去。
許清安一頭霧水,明明是他先詛咒她霉運(yùn)加身,怎么他還委屈起來了?
她猜不透,也懶得猜。
“師母,我?guī)湍憷C字畫吧?!?
“大過年的,我哪里舍得留你干活?!?
沈婉關(guān)上院門,牽著許清安在茶室坐下。
“老實告訴我,你和小洲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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