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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dòng)作利落,力道十足,每一斧頭下去,都精準(zhǔn)而狠厲。
麥小冬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空落落的。
蘇晚正在鍋里倒油,準(zhǔn)備煎魚,回頭喊了一聲。
“小冬,幫我提點(diǎn)水過來,缸里沒水了。”
麥小冬如蒙大赦,立刻應(yīng)聲:“好嘞!”
他剛轉(zhuǎn)身要去提角落里的水桶。
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陸封馳丟下斧頭,用他那條完好的腿支撐著身體,幾乎是單腿跳著過去的。
在麥小冬的手碰到水桶之前,他已經(jīng)先一步,單手拎起了那只沉甸甸的大木桶。
他的動(dòng)作快得驚人,手臂上的肌肉繃成堅(jiān)硬的線條。
明明只有一條腿能使得上力,身形卻穩(wěn)如泰山。
他拎著水桶,一瘸一拐,卻又異常迅速地走到水缸邊,“嘩啦”一聲,將水倒了進(jìn)去。
然后,又拎著空桶,再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去外面的水井打水。
整個(gè)過程,他一不發(f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卻又像是在無聲地宣告著什么。
……
晚飯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diǎn)。
蘇晚的手藝是真的好。
一條魚,被她做成了一道紅燒魚塊,一道魚頭豆腐湯。
魚肉鮮嫩入味,魚湯奶白濃郁,香氣飄滿了整個(gè)牛棚。
飯桌上,蘇晚習(xí)慣性地先給陸封馳夾了一筷子。
她挑了最好的一塊,魚肚子上肉最厚、刺最少的部分,放進(jìn)了他的碗里。
“快嘗嘗,這個(gè)魚肚子肉最嫩了?!?
做完這個(gè)動(dòng)作,她就好像完成了任務(wù)一樣,心滿意足地轉(zhuǎn)過身,開始熱情地招呼麥小冬。
“小冬,你也快吃啊,別客氣!”
“嘗嘗這個(gè)湯,我特地給你留了魚頭,可鮮了!”
陸封馳沉默地看著碗里那塊完整的、冒著熱氣的魚腹肉。
然后,他抬起頭,看著蘇晚和麥小冬你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他們聊著白天的趣事,聊著村里的八卦。
蘇晚笑得眉眼彎彎,麥小冬說得眉飛色舞。
他們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外。
陸封馳低下頭,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那塊魚肉。
他吃得格外仔細(xì),格外緩慢。
一小口,一小口。
仿佛在進(jìn)行某種神圣而莊嚴(yán)的儀式。
那塊魚肉,是她給的。
一頓飯,麥小冬吃的是心驚膽戰(zhàn),食不知味。
他感覺自己不是在吃飯,是在上刑。
陸封馳那冰冷的視線,就像兩把探照燈,全程鎖定著他,讓他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熬到晚飯結(jié)束,麥小冬幾乎是逃一樣的告辭了。
他一走,牛棚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碗筷碰撞的細(xì)微聲響。
氣氛,安靜得有些壓抑。
蘇晚伸了個(gè)懶腰,感覺今天真是累并快樂著。
沖著還在收拾碗筷的陸封馳說了一聲,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隔間,隨后消失在原地。
等她舒舒服服洗了澡從空間出來之后,就看到一身水汽的陸封馳正在院子里沖涼。
此刻的陸封馳只穿了一條寬松的大短褲,上半身一覽無余,那寬肩窄腰,那精壯的手臂
最要命的還是那晃眼的八塊腹肌,蘇晚只感覺自己的目光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樣,
無論如何都移不開,陸封馳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yáng),果然,他就知道,蘇晚好像很喜歡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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