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對趙延道:“我說的就是真心話?!?
她仰頭看著他,滿天星光下,她的眼比天上的星子還澄明:“你待我這么好,難道我不該心悅你嘛,既然心悅,自然是想要長相廝守才好?!?
也不知趙延是否信了她的話,他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后將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荒郊野外,這一晚,二人擠在帳篷里。
趙延食髓知味,躺倒榻上的時候,還要與她求歡,卻被沈星河婉拒。
她的借口冠冕堂皇:“外頭全是侍衛(wèi),聽到咱們的響動,有損陛下名聲?!?
這話果然奏效,趙延聞便果斷的松開了攬著他的手。
可沒過一會,他又將她撈進懷里,湊在她耳畔道:“你忍著些,別出聲。”
男女情到深處,哪里是能控制住的呢。
沈星河道:“這很難忍的?!?
見趙延半懂不懂,她便給他解釋道:“這就如同此刻你身體想要,卻要忍著不能要,是一個道理?!?
這下,趙延懂了。
但是他卻沒將人松開,而是俯身啜住了她的唇,然后欺身而上,屈身利落的分開了她的大腿。
沈星河下意識的發(fā)出聲音,可是唇被他結結實實的堵著,那聲音只能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第二日趕路時候,沈星河又在馬車里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
出了正陽關,往南一路便是趙延私訪的幾個地界,他沒急著南下,而是在出關前拜訪了一個人。
他的一位恩師,齊道遠。
這人常年居在君山修行,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人。
趙延身著便服,帶著沈星河上了君山,齊道遠早得了他要來的消息,一早便在山口候著。
師徒見面,甚是歡喜。
沈星河跟著趙延的規(guī)矩,端端正正的給齊道長施禮。
齊道遠瞧著跟著一起來的沈星河,笑著捋著花白的須髯:“恭喜陛下尋得了心愛之人?!?
外人前,趙延是端方君子,更何況是在老師跟前。
趙延云淡風輕道:“不過是個喜歡鬧騰的小丫頭,這一趟我南巡,她非要跟著出來,拗不過,便帶在了身邊。”
齊道遠沒纏著這事多問,師徒二人在庭院里相對而坐,聊起了天下大事。
齊道遠很有見識,勸誡趙延:“陛下初等大寶,要學會收攏天下人心,便是朝堂上,也不能殺戮太過?!?
趙延道:“起初殺戮,不過是為了震懾忤逆者,如今既然乾坤穩(wěn)定,我自然不會再多添殺伐,接下來,我會廣開科舉,招納天下賢能之人入仕?!?
又道:“南方重文,這一趟南巡,我一方面是為了查驗民生,更重要的,也是要訪尋明賢?!?
齊道遠欣慰的捋了捋須髯,回道:“先帝從前也是個明君,晚年后卻性情大變,疏遠賢臣,一味的寵幸奸佞,鬧得朝堂胡亂,民不聊生,好些賢能之仕為了避禍,多選擇遠離仕途,如今陛下登上大寶,正是重獲天下士子之心的好時機。”
趙延回道:“重獲天下士子之心,為了趙室,亦是為了天下蒼生福祉?!?
師徒兩個想談投機,只聊到暮色四合才散,期間,沈星河一直安安靜靜陪在趙延身側,還時不時的為師徒二人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