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明的軍禮服,并沒有采用西洋式的肩章,只有胸章,領章,因為肩章掛在蟒袍上不好看。
“嚯!”
這一身!
可真是威武不凡呀,看著微風凜凜的自家老爺,下人們不禁發(fā)出陣陣歡呼,覺得與有榮焉。
史可法又有點懵了,走路都不知道該抬哪條腿了。
半個月后,南洋,馬六甲。
官廳中靜謐無聲,落針可聞,幾個屬官興沖沖的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陳永華抬起頭。
“賀喜大人,恭喜大人?!?
作為大明南洋軍情司長官,陳永華也授了個上將,在下屬的攛掇下?lián)Q上了筆挺的將官服。
手持純金打造的短劍,陳總舵主向著北方抱了抱拳,英俊儒雅的臉上,英姿勃發(fā)。
一個月后,里海南岸,波斯呼羅珊地區(qū)。
天氣轉暖,道路變的十分泥濘,喧囂中,十幾萬身毒壯丁云集于此,正在修建一座堅城。
身背火槍,配著彎刀的波斯騎兵,突厥騎兵,明軍騎兵,工兵,步兵成群結隊的馳騁著……
與前來平亂的東歐聯(lián)軍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激戰(zhàn),每天都有大量傷兵運了下來,又有新的部隊頂了上去。
在西北明軍的支持下,里海沿岸一直到廣袤的哈薩克草原,處處烽煙,隨著明軍開始投入戰(zhàn)斗。
一度損失慘重的哈薩克起義軍,韃靼族武裝,得到了明軍的彈藥物資支持后,很快又發(fā)展壯大了。
俄軍已然被拉扯的焦頭爛額。
“報!”
此時,幾個親兵抬著幾個一個大箱子,喜氣洋洋的走了進來:“大人,南京來人了。”
李定國應了一聲,仍舊在翻看著前線軍報:“嗯。”
幾個親兵對看了幾眼,小聲道:“李帥,您高升了?!?
“嗯。”
李定國又應了一聲,有些不耐:“放著吧?!?
幾個親兵不敢再多,只好將元帥依仗放下,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帥營中再一次變的靜謐起來。
同時間,貝加爾湖畔。
到處是一片春意昂然,充滿了野趣,昔日偏僻無人的大湖之畔,如今也變成了一個大工地。
隨著大量工匠的抵達,一條寬敞筆直的官道正在成形,從貝加爾湖直通大寧,一輛輛四輪大馬車奔馳如飛。
這里的氣氛要肅殺的多,士兵端著雪亮的刺刀,騎兵騎著馬游弋著,警惕的將狼群,棕熊這些可怕的肉食動物趕走。
工地上,是數(shù)萬名正在忙碌的哥薩克俘虜,在馬鞭的驅策下?lián)]汗如雨,稍有不從便是一頓狠抽。
不論是里海南岸,還是在貝加爾湖畔,大明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征服著這個世界。
這是一種建設者的方式,和西洋人的破壞式掠奪完全不同,所以大明人征服了這片土地之后。
開始做兩件事。
筑城,種菜。
再怎么改變也是農(nóng)耕文明的底子,這些深入骨髓的種族天賦,是無論如何也改不了的。
湖畔,軍帳里。
周阿布一臉無奈,看著親娘娜木鐘插著腰,正在破口大罵他的義父,那個沒良心的小賊!
“沒良心的!”
“殺千刀的!”
娜木鐘氣壞了,憑啥她兒子只能當個上將,李定國那個反賊能當元帥,這不是被人家壓了一頭?
那小賊當年花巧語欺騙了她,如今提上褲子就不認了?
周阿布一臉黑線,忙道:“行了,行了?!?
勸了幾句。
授什么銜他并不在意,再說了,上將軍銜也不低了呀,大明五十萬鎮(zhèn)軍統(tǒng)共才幾位上將?
黃得功,李錦,陳永華……
統(tǒng)共也不超過十個,真不低了。
將暴躁的親娘勸住了,周阿布心中明白,如今他這里沒什么壓力,壓力都在西線的李定國身上。
他那里距離東歐太近了。
當初大寧被圍,人家李帥為了給他減輕壓力,可沒少出力,如今李帥那里壓力太大了,他正在琢磨著出兵烏拉爾山。
從東線牽制一部分俄軍。
“好,好?!?
娜木鐘悻悻道:“你是好人,娘是壞人?!?
周阿布啞然失笑,名義上,如今李定國是他的頂頭上司,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呀。
軍無二帥嘛。
雖說李定國礙于情面,并沒有直接來指揮他的部隊,可周阿布還是將麾下漠南精騎集結了起來,向著烏拉爾山中段發(fā)起了試探性的進攻。
不管誰在進攻沙俄。
他周阿布都要幫幫場子!
同時間,英倫三島。
林肯郡的一個小村子,靜謐祥和,血腥的內戰(zhàn)并沒有影響到這個小村子,因為這里實在是太偏遠了。
農(nóng)場里牛羊成群,六歲大的頑童牛頓,有些孤僻的坐在一棵蘋果樹下,不遠處是正在和祖父母交談的一位……牧師。
牛頓似懂非懂,聽著那位六十多歲的老牧師,正在大肆宣揚,夸贊著一位東方強大王朝的救世主。
泥腿子和皇室打起來了,教會支持誰?
這還用問嘛。
當然是趁機興風作浪,宣揚君權復辟,這些牧師不敢在倫敦城大肆鼓吹,可鄉(xiāng)下……
是克倫威爾政權無力控制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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