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通往歐洲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嘛!
法國皇帝查理十四這一驚自然非同小可,當即下令取消了針對普魯士的征服行動,開始考慮現(xiàn)實的問題。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
黃禍!
查理十四就是再昏庸,面對著突然降臨的東方強大軍隊,也有點麻了,他想起了五百年前的蒙古大軍。
說起來歐洲人吶,對蒙古帝國的恐懼,那真是內心的害怕,來源于靈魂深處的顫抖。
并且還有一件事,是法國皇室不能說的秘密,因為法國,他查理十四陛下,其實就是柯塞姆老太后背后那條大粗腿。
說起來奧軍中的大部分武器裝備,其實都是法國提供的。
為啥法國要支持一個伊斯蘭王朝吶,老法國的做派了,游走在教廷與海外勢力之間,兩頭撈好處。
自大的查理十四,可是自詡為奧斯曼人的大腿呢。
可如今真到了關鍵時刻,法國這個老歐洲急了,查理十四便開始奔走聯(lián)絡,拍使者前往西班牙,普魯士,奧地利……
他開始出面,把老歐洲們召集起來商量對策。
還別說。
他這一出面還真是一呼百應,沒過幾天,以查理十四為首的各國皇帝,還有紅衣主教們紛紛聚集到了羅馬。
真到了這個時候,皇帝們又把羅馬教廷抬出來了。
其實這些皇帝都是親戚,他們都有共同的血緣,神圣羅馬帝國的子孫,以法國皇帝路易十四為例。
路易十四的生母,就是奧地利女攝政王安娜,這些歐洲皇帝其實都是近親生育的產物。
有一些腦袋瓜子不好使,有一些天生殘疾……可好歹,一千年前是一家,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不出半個月,各國皇帝,紅衣主教云集羅馬,加上一個新興的資本主義國家荷蘭,把神圣羅馬帝國的大旗豎了起來。
可神圣羅馬帝國的正統(tǒng)在哪呢?
在東普魯士的哈根斯堡。
亂,太亂了。
反正在紛紛攘攘中,亂哄哄的一支聯(lián)軍天主教聯(lián)軍組建了起來,各國皇帝把神圣羅馬帝國的正統(tǒng)。
普魯士哈根斯堡家族,捧上了聯(lián)軍大元帥的位子。
這下子熱鬧了,二十萬歐洲聯(lián)軍打著神圣羅馬帝國的旗號,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還是水陸并進。
艦隊開進了地中海,準備收拾大英這個叛徒,陸軍向著君士坦丁堡開拔,并且很快與明軍展開了交火。
一時間,整個歐洲打成了一鍋粥。
大明中興六年,九月。
南京,奉天殿。
“急命!”
周世顯摸了摸頭:“撤,快撤!”
“艾瑪?!?
周世顯也有點懵逼,這下子把老歐洲們惹急了,連神圣羅馬帝國的大旗都扯出來了,他覺得有點遭不住了。
你牛,我惹不起!
“快,快!”
殿內,周世顯急吼吼的下令飛鴿傳書,叫李定國的大軍棄守君士坦丁堡,全軍撤回波斯境內。
還有英倫艦隊,猶太新軍也趕緊撤吧。
這時候周世顯知道,再玩下去要玩脫了,他這是把老歐洲們惹急了,開始抱團遠征了。
這連神圣羅馬帝國的大旗都立起來了!
弄不好。
再搞下去要弄出個十字軍東征了,這事兒又能怪誰呢,都怪當年蒙古人,把這些老歐洲搞的太慘了。
果然黃禍論,在歐洲是深入骨髓的痛,怪只怪,當年蒙古帝國的大軍,給歐洲人留下的慘痛記憶太深了。
撤,趕緊撤。
再打下去就要吃虧了,區(qū)區(qū)二十萬部隊,大部分還是雜牌,想征服歐洲是做夢,這不叫自信,這叫作死。
“撲棱棱?!?
一只只信鴿沖天飛起,接力傳書。
又半個月后,君士坦丁堡。
隨著歐洲人的聯(lián)軍大舉進攻,李定國摸了摸頭,他也覺得有點頂不住了,波斯軍怎么打的過歐洲聯(lián)軍嘛。
他的面前是漫無邊際的近代大軍,波浪,梯次的滾動式進攻,終于讓他領教到了歐洲軍的厲害。
這誰遭的住呀。
說起來,大明鎮(zhèn)軍還是這些老歐洲的學生呢。
“撤吧?!?
于是主帥一聲令下,明軍登上了城墻負責殿后,掩護著波斯,突厥仆,東瀛從軍徐徐撤退。
二十萬大軍開始集結。
原路返回。
夕陽西下,晚霞如火。
這一天傍晚,李定國登上了君士坦丁堡西邊的城墻,舉起單筒望遠鏡,看著視野中軍容鼎盛的歐洲聯(lián)軍。
法軍在前,普魯士軍隊在中,后面是波蘭,奧地利,荷軍,西班牙軍,這豪華陣容叫人觸目驚心。
看著那桿神圣羅馬帝國的大旗,李定國眼睛瞇了起來,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想起了洛王殿下那封長信。
“走。”
最后向西邊的地平線看了一眼,明軍主動放棄了堅城,給歐洲聯(lián)軍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這一口氣退回了安卡拉,在安卡拉稍作休整,又頭也不回的向著波斯撤退,他來的快,撤的更快。
這下子輪到歐洲聯(lián)軍傻眼了,這算什么呀,沒見過這樣打仗的,二十萬敵軍一槍沒放把堅城全都扔了,撒開腳丫子就是跑。
追都追不上!
這一路千里迢迢,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士兵都累成了狗,還被各地亂兵騷擾,還得替奧斯曼人維持秩序。
當然了大軍也不能白來,干脆把奧斯曼分了吧……
于是乎,群魔亂舞,以法軍為首的各國開始瓜分奧斯曼,在尸骨未寒的老太后身上又狠狠通了幾刀,各自劃分了占領區(qū)。
深宮中。
傀儡小皇帝目睹了這一切,身后的帷幕之中,他的嬸娘哈緹婕好似木頭人一般一不發(fā)。
安卡拉,夏末秋初。
山野間,風吹麥浪,漫山遍野的紅色騎兵席地而坐,輕撫著自己相伴多年的戰(zhàn)馬,八萬騎兵靜靜的守候在安卡拉東南方向。
撤退中的李定國,還想打人家的伏擊呢……可苦苦等待了十天,歐洲軍并沒有來。
這讓李定國很失望,只好下令全軍南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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