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雨水,冰涼中帶著清新。
木屋上的稻草散著干澀的香。
貍花貓在房頂舔毛,忽而遇見一只母貓。
山林河澗,回蕩著兩只貓咪的恩愛聲。
與木屋里面的燥熱不同,外面的山林一片濕冷。
大暴雨沙沙地下著,與屋內(nèi)李枝的低吟一齊響起。
木屋內(nèi)置的炕床很軟,床下面鋪了30多斤的干草。
沈寒時因為是第一次的原因,青澀得很,鳳眼卻直直地盯著李枝。
李枝被抬起,感覺涼颼颼的……
第一回經(jīng)歷,她迷糊得像在做夢。
她也喝了兩碗下藥的姜湯,整個人陷入了混沌中。
她只聽見沈寒時一直在眼前大口呼吸。
熱得視線都模糊了……
只看得到沈寒時的八塊……
還有他那雙迷亂的丹鳳眼。
沈寒時知道這個女人是他討厭的,卻又抗拒不了……
這湯被柳殷下了3倍的計量,他喝了整整一壺。
微胖的李枝,像個紅石榴。
他實在收不住力道
她的杏眼讓他更加迷醉。
一場大雨持續(xù)了2個小時。
屋內(nèi)沈寒時才“呵哧……呵哧……”地停了下來。
他終于累了
華北軍區(qū)大門外,柳殷迎面遇上一臺上海牌的sh轎車。
那車開進軍區(qū)外面的幽靜處,“轟”的一下停了下來。
柳殷打量四周,半晌后快步閃了過去。
他抬手“唰啦”拉開副駕駛的門,低頭就坐了上去。
“謝了小黑,這么晚還開公家車來接我?!绷舐曇糨p快。
小黑手扣在方向盤上微微點頭?!班拧!?
柳殷輕松的靠在座椅上,指尖劃著玻璃窗,“小黑啊,明天你就等著聽軍區(qū)里的八卦吧。”
小黑無精打采地,黑眸幽怨地看著柳殷?!熬椭皇前素??”
柳殷噗嗤笑了,“喲,胃口挺大嘛,不止八卦,可能有人命喔。”
“真的?”小黑興奮的睜大了眼睛。
柳殷起身拍上他的肩膀,“不出意外的話,江無歇今晚就會找沈寒時拼命?!?
小黑的嘴角瞬間上翹起,他手臂撐著下巴,陰郁的臉背著月光。
他饒有趣味地舔著車鑰匙,“柳哥,你想讓沈寒時死,還是江無歇死?”
“當(dāng)然是沈寒時!”柳鶯的狐貍眼冒著血絲。
“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讓軍區(qū)容不下他?!?
小黑聽到這兒興奮了,“呀,我也不敢跟你當(dāng)兄弟了,表面兄弟背后想殺我怎么辦?”
柳殷伸出白皙的指尖,緩緩抬起小黑的下巴。
他溫柔地安撫道,“乖,你不會,你沒有像他一樣害過我妹妹?!?
小黑掙脫開,低頭點了根煙。
隨后,他將車鑰匙插入方向盤下的點火開關(guān)。
“——轟”的一聲,
sh轎車朝遠(yuǎn)處開去。
黑色車影消失在凄厲的夜色中
后山山腳下的深坑里。
黃云嬌在坑里已經(jīng)淋了整整兩個小時的雨,身體越來越虛弱。
大坑上面是生長得茂密的野草,擋住了這個坑。
黃云嬌冷得一直哆嗦。
而深坑外面的草樹林里,江無歇正帶著一排士兵、打著手電筒到處尋找她。
江無歇雙眼血紅,手已經(jīng)嵌進了手電筒塑料殼棱角里,流出了刺目鮮血。
他不斷喊,“云嬌!云嬌!你在哪兒啊……”
天上的老烏鴉,此刻哇哇地飛過,帶起一片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