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渴求的親密突然發(fā)生,費湛的反應(yīng)卻格外青澀。被禁錮在欄桿上的手下意識亂抓,抓住了窗簾,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們在轟鳴聲不止的雷雨天交換氣息。
她在這個間隙拍了拍他的肩膀。
費湛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抬手將開了縫的窗關(guān)緊后,如一根藤蔓纏繞了上去,重新回到戰(zhàn)場,各種掠奪他肺腑間的空氣。手沒有空閑著,拽出了塞進(jìn)西裝褲的襯衫衣角。
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
心間的那股焦灼感被如潮水般覆蓋的快樂淹沒。禹喬有些失神,她咬上了費湛的肩膀,眼睛余光落在玻璃窗上。
窗上落上了密密麻麻的雨珠,就像一個個透明的眼球。
“k們”在注視著她。
禹喬松開了牙齒,對著那些透明的“眼球”勾了勾唇角。
――
混亂的一夜,失控的似乎只有費湛。
結(jié)束此事之后,禹喬還能維持最后的體面,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直接搶掉了費湛的床,沉沉睡去了。被禁錮住的費湛衣衫不整,像是一個被丟棄的破布娃娃,可憐兮兮地躺坐在落地窗前。
直到第二天禹喬睡醒了,那些鎖鏈才被解開。
費湛佩戴了襯衫夾,禹喬不耐心去解開,就干脆拿著剪刀,借著閃電光亮,把他身上礙事的衣物都一并剪掉了。
他們鬧到了凌晨,禹喬困得不行,看見床就撲過去睡覺了,哪里會想到要給費湛蓋條毯子。
于是,費湛成功地感冒了,還發(fā)起了高燒。
面對家庭醫(yī)生的詢問,禹喬訕訕一笑。
費湛家里沒有傭人,禹喬也自覺理虧,干脆讓費湛住進(jìn)了她家,叫她最喜歡的那幾個男仆來照顧費湛。
林特助接到電話的時候,手一直顫抖。
是老板的號碼,但說話的卻是一個女性,讓他替費湛買幾套換洗的衣物,把衣服送到禹家。
看來,費總這七年的等待還是沒有被辜負(fù)。
“費湛,他知道地下室嗎?”禹喬坐在床邊,將手機拿遠(yuǎn)了些,垂下頭低聲去問面色潮紅的費湛。
費湛抑止住了干癢的喉嚨,目光繾綣地摸著禹喬的發(fā)尾:“知道。”
“可靠嗎?”
他只笑不語,但眼中的篤定幾乎溢出。
“那好,”禹喬直起了身子,把手機拿近了,“給地下室的那個人送點吃的,別讓他那么快死?!?
禹喬眼中波光微轉(zhuǎn),悠悠一笑:“另外,把地下室的燈改成聲控?zé)?,要那種靈敏度最高的?!?
就算他一直不會發(fā)出響聲,長時間處于黑暗環(huán)境中也會讓他的精神飽受折磨。
禹喬曾在自己的原世界,撞見過管彤和其他攻略者聊天。
他不是覺得囚禁十二年沒有什么嗎?
他不是覺得她的媽媽很小題大做嗎?
那她就也讓他體會一下被囚禁的滋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