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敘:……
他忽然知道了,為什么宗門內(nèi)大多數(shù)弟子會對段師弟避之不恐了。
這段師弟說話……還真是不太討喜。
屋外是微生敘在嫌棄段謁川,屋內(nèi)是禹喬在嫌棄妒女劍燙手。
她都快把劍穗系好了,誰知道這妒女劍的劍柄越來越燙,最后的結(jié)還是李寄系的。
把冷卻的妒女劍塞回劍鞘里,李寄撓了撓頭:“張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妒女劍又跑到你這打擾你了?!?
“不算打擾,這也算是一種保護吧。”禹喬拿起木梳梳理了幾下長發(fā),挑了枚銀簪隨手將頭發(fā)半挽著,雖然挽得依舊有些凌亂,“它在這里守著我,我也更安心?!?
“你不嫌棄它就好啦?!崩罴挠职戳税催^于激動的妒女劍,按著它的劍柄,不讓它出來。
她又說起了別的事:“昨天在戲班,金盤有異相,我估計那應(yīng)該是有神器在的。剛和兩位師兄商量了一下,打算去戲班里那邊瞧瞧看。張姑娘,你也一起去嗎?”
“行啊,反正呆在客棧里也無聊?!庇韱檀饝?yīng)了下來。
在與李寄一起離開房間前,她看見了半開著的窗戶。
夙諶走的時候一定會關(guān)窗戶,這估計是妒女劍為了進到房中來,又打開了窗戶。
“李寄,我先去關(guān)個窗戶?!?
禹喬走了上前,剛想把那扇窗戶合上,卻看見了窗臺上的花。
是一小束在鄉(xiāng)野里常見的酢漿草,開著粉紫色的一朵朵小花,花葉上都沾了水。
妒女劍過來的時候,還帶了花來嗎?
禹喬也沒有把這放在心上,將濕淋淋的花草拿起,關(guān)上了窗后,隨手把花放在了桌上。
李寄也看到了禹喬手里的小花,也以為是妒女劍特意采來的,輕拍了一下劍柄,低聲道:“怎么不見你給我送花?”
妒女劍裝死,就像一把再尋常不過的劍一樣。
禹喬四人在客棧里用了早飯,就開始蹲守在戲班周圍。
他們來得早,戲臺上的幕布都還沒有被拉上,臺下一個人也沒有。
李寄抓住機會,拿出金盤到處走,看看是不是有神器藏在了此地。
可找了半天,金盤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四人又買了一天的戲票,從早待到晚,依舊一無所獲。
“奇怪了?!崩罴拿碱^不自覺蹙起,眼神里滿是疑惑,“難道是金盤又出故障了?此地沒有神器?”
為了方便李寄拿出金盤查看,禹喬特意買包了二樓的一間小廂房。
她靠坐在椅子上,俯視著下方來來往往的戲客,忽而一笑。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將手里的粗茶放下,看向了李寄,笑著說,“這個神器在來看戲的人身上?!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