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被傷的崔檀雖感覺頭腦暈沉,還是努力解釋:“母親,我們是在學(xué)唱戲?!?
他還想唱上幾句,結(jié)果剛唱了半句,就唱岔氣了。
崔瑛要被氣炸了:“住嘴!你們那是學(xué)唱戲的模樣嗎?我剛剛都在外面全部聽到了,你身體不好,居然還和兩個人一起做那種事?”
三個兒子沒了,“側(cè)夫”沒了。
崔瑛忽然想起,好像自禹喬進府來,府中關(guān)于胭脂水粉的開支突然就多了許多,連守門的小廝都開始擦粉了,自己納的那幾個小侍也突然又熱衷于倒騰自己了。
她在外面辛辛苦苦地來回奔波,一回到家里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空無一人。
她指著禹喬半天才說出了一句:“我崔府三子全被你一人收入囊中了?”
禹喬瞅了眼崔檀:“母親,其實也沒有?!?
崔瑛冷笑:“也是,你還把不愚收下了。”
“母親。”禹喬也是沒有想到今天接二連三地會發(fā)生這種事,她的長發(fā)全部都披散了下來,身上僅穿了里衣,披了件輕薄的外衫,這種素到仿佛白開水的造型,配合著恰到好處的打光,反而將i麗的五官襯托得更加驚艷,“多說無益,我錯了。”
崔瑛被她的容貌晃了晃神,語氣也軟和了下來,但顧及到面子還是想繼續(xù)說:“你也知道你錯了。有野望是好事,但胃口大得什么都想要就不行了,你難不成連我也要收入囊中嗎?”
“這也不是不可以。”床榻上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年輕女君抬起了頭,眼中像是落下了兩顆天上星,“您知道的,我三年前就失去了生母。”
崔瑛此刻怒氣全無。
也是,禹喬三年前就失去了生母,父親也是個不負責的,一路北上時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才來到了京城。
她只是一個想要更多愛的孩子罷了。
什么也不懂,都是被那些男人故意勾著。
崔瑛臉上依舊繃得緊緊的,語氣聽起來也有些別扭:“你都喚我母親了,我自然就是你的母親。這崔府以后都是留給你的,你也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三子共侍一女,你聽聽這事傳出去好聽嗎?不愚這孩子身份特殊,我本來是想給他安排個好親事的……”
衛(wèi)不愚聽崔瑛提及了自己,立馬從床榻上起來,跪在了崔瑛面前,愧疚不安地說道:“是劣男不好,辜負了大人的一番好心,一切都和禹女君無關(guān)。是劣男執(zhí)意糾纏禹女君的,一心想做禹女君的外室,禹女君只是一時心軟,可憐劣男罷了?!?
崔瑛見他這般,嘆氣將他扶起:“只是要委屈你做不了正夫?!?
“做不了就做不了吧,我只求能留在于禹女君身邊?!?
崔瑛開始發(fā)愁:“你倒是好安排,等事情終了,便可安排你假死。只是我那二兒子難道也安排假死?”
禹喬在此刻舉起了手:“那個,母親,你二兒子現(xiàn)在好像就有點要死了,他發(fā)燒暈過去了?!?
崔瑛大驚失色,忙招呼著春娘子去喊府醫(yī)。
禹喬和衛(wèi)不愚也被崔瑛趕了出去。
臨走前,禹喬還同崔瑛認真解釋了一番,說自己與崔檀沒有私情。
崔瑛也露出較為欣慰的笑容:“是我錯怪你了,你還是有些底線的?!?
禹喬將衛(wèi)不愚送回去后,才嘆著氣回到了千竹居。
她走進了崔樺的臥室,坐在崔樺床邊。
崔樺迷迷糊糊地瞟見她,一霎那還以為自己在夢里。
他打著哈欠,正想去問本該睡在書房的妻主怎么突然回來了,就聽見禹喬沉重嘆息,開口問道:“阿樺,你覺得一生一世兩雙人怎么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