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時候的蘇奈,就是很招人疼啊,不像后來
任性妄為,無法無天!
蔣京墨看到蘇奈眼里一瞬閃過的光芒,被驚艷到,可眼看著那光黯淡下來,他心也跟著一疼。
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他溫聲道:“我懂。”
有的人靠一生治愈童年,有的人靠童年治愈一生,他和蘇奈都是后者。
忍冬看著蔣京墨的大手摸向蘇奈的頭,她非但不躲,反而主動低頭讓他摸,兩個人之間儼然有種默契的親密磁場,非旁人所能介入他成了“旁人”?
心窩子像被狠狠捅了一刀,鮮血淋漓。
忍冬白了臉,眉心折起一道痕。
蘇奈深呼吸一口氣,壓下鼻尖酸澀。
“四年前,母親外出游歷,卻忽然失了音訊。我們發(fā)現(xiàn)她失蹤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半年,母親一向行蹤詭秘,進山失聯(lián)是常有的事,可這么久不聯(lián)絡我們實在不正常?!?
蘇奈語氣沉下來,“我們一邊找尋母親,一邊打理家業(yè)。師哥們分管蘇泰藥業(yè)的各個部門,我守著家,負責醫(yī)藥研發(fā)。母親失蹤不久,二師哥就在山腳下?lián)斓搅粟w雪兒。”
敘述的過程,蘇奈一邊回憶一邊分析。
“因為趙雪兒,我和師哥們有了隔閡,師哥們以‘虐徒’之名將我罰到梅寒山面壁思過后來我到了蔣家,之后的過程,你都知道了?!?
蔣京墨又嗯一聲,眼角掛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軟弧度。
蘇奈略掉了在梅寒山上遭遇的事。
玄參等人以為她是怕丟臉,蔣京墨以為她是不愿意把傷疤攤開在師哥們面前。
其實蘇奈是在觀察。
她觀察著忍冬四人的神情,想看看母親失蹤和她在梅寒山遇害一事,究竟和他們相不相干?
他們是不是早就被外人策反,成了師門叛徒?
成了趙雪兒的幫兇?
現(xiàn)在不單是他們不信她,她也不再信任他們。
兄妹之間,已生嫌隙。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蘇奈目光掃過師哥們,唇角一壓,“這里,就是母親閉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