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忙個不停。
蔣京墨和狗傷得最重,她先施針給他們將余毒排解出來,又給蘇奈和小昭施針。
蘇奈和小昭喝了藥,已經(jīng)吐了兩回。
身體仍舊發(fā)虛,卻沒那么難受了。
“多虧有還魂草,不然你們幾個,真是小命難保?!?
沙棠忙得滿頭大汗,還有一部分汗是被蘇奈給嚇的。
她看著蘇奈蒼白的臉色,問:“奈奈,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在寒湖邊上,蘇奈的很多反應(yīng)都不尋常。
別人或許不了解,可她和奈奈從小一起長大,對她了如指掌。
那枚冷箭射來的時候,她明明可以躲開的,卻偏偏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要不是蔣京墨及時抱住她為她擋了那一下,她肯定要被刺穿喉嚨,那就真的無藥可醫(yī)了!
蘇奈喉頭哽咽,她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像是要把她靈魂給撕裂。
半晌,她在姚姨和沙棠的注視下,緩緩開口:
“朝我射出那一箭的人,是媽媽?!?
“什么!”
沙棠和姚姨如遭雷擊。
蔣京墨躺在另一張床上,還未醒。
“小姨?!?
蘇奈白著唇,腳步虛浮地走進來。
楊婧正拿毛巾給蔣京墨擦著額頭的冷汗,見蘇奈進來,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還傷著,怎么過來了?”
蔣聰明喚了聲“嫂子”。
蘇奈頷首。
她將目光投向昏迷之中的蔣京墨,心口鈍痛,又涌上絲絲酸意,一時間五味雜陳。
很久沒有人讓她有過這么多情緒了。
“不看著他,我不放心。”蘇奈對楊婧說。
楊婧握了握蘇奈的手,輕嘆一聲:“你倆真是,一個渾身滾燙,一個掌心冰涼?!?
蘇奈從小體質(zhì)就寒,其實不適合在這山上住,她更適合在涼州那種氣候溫和,四季如春的地方生活。
在這一點上,她隨了她父親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