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一聲響,把前來給蔣京墨換藥的護士長嚇得一哆嗦,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待要往后退,就被人扶了下后背。
護士長一轉頭,對上一張清麗絕塵的臉,忙小聲喚了聲:“蘇小姐。”
她端著盤子,聽著病房里低低的抽泣聲,心里有些不落忍。
那么乖的一個孩子,怎么舍得打呢?
“蘇小姐,里面這是”護士長試探地往病房看了一眼。
蘇奈淡淡:“沒事,當哥的教訓弟弟呢。這個交給我,你去忙吧?!?
護士長聽過蘇奈的大名,知道她醫(yī)術很厲害,連院長都過來問候過,想請?zhí)K奈改天到中醫(yī)科室講講課。
蔣寒笙被哥哥一耳光打得恍惚,臉上的疼只是一瞬,心里的痛卻持續(xù)了太久。
久到他已經快扛不住了。
“哥?!彼桓姨ь^,認錯的勇氣也被哥哥這一巴掌打沒了,只嘴唇嚅動地叫著哥。
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有臉哭?憋回去!”
蔣京墨脾氣像暴風雨,震得人直哆嗦。
蔣寒笙從小就能哭,淚失禁體質,眼窩子淺,老爺子一直打趣說他比女孩還能哭,蔣京墨總不耐煩,卻又總被他哭的心軟。
此刻蔣寒笙抹掉了眼淚,可眼睛哭了一夜腫得像核桃,眼尾通紅,額發(fā)也濕濕的,看上去特可憐。
蔣京墨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說出來的話刀子一樣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