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莫苒苒第二天有工作,商硯沒有過度索取,卻也折騰到大半夜。
一切結(jié)束之后,莫苒苒撐起酸軟的身體去洗了個澡,躺下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了。
隱隱約約感覺到男人在身邊躺了下來。
她被人摟入懷里。
迷迷糊糊間聞到熟悉的冷香,莫苒苒緊繃的神經(jīng)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安然睡去。
同一個夜晚,另一邊的陸家別墅里,卻是雞飛狗跳。
陸臣與喝醉了酒,將臥室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最后撿起幾張詐騙懟到已經(jīng)嚇傻的沈之晴面前,一把將人拎起來,神情猙獰可怕:“這是什么?你他媽告訴我這是什么?你不是告訴我那些爆料都是假的嗎?你不是說你是被人陷害的嗎?沈之晴,你他媽一直在騙我!”
沈之晴臉色蒼白,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驚恐地流著眼淚,“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臣與,你信我……?。 ?
她話沒說完,就被陸臣與一把掀翻在地。
她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整個人看起來脆弱不堪。
以往,她只要落一兩滴淚,陸臣與就會心疼,可現(xiàn)在看著這張淚水模糊的臉,陸臣與心里只有煩躁。
就連沈之晴的臉,都在他眼前模糊了起來。
他好像有些不認(rèn)識這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小青梅了。
起初那些關(guān)于她的黑料爆出來的時候,他還對她堅信不疑,哪怕被自己的父母剝奪繼承權(quán),他都想保護(hù)她。
今天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為他去做財產(chǎn)分割的事情被沈之晴知道了,她悄悄找人想要對付莫晚晚,沒想到在酒吧碰到了昔日國外的情人,發(fā)生了一些糾纏。
就是那么剛好,陸臣與和聞川、衛(wèi)誠等幾個朋友也在那里,正好目睹了一切。
想到那人的控訴,陸臣與搖晃著幾乎站不穩(wěn),目眥欲裂地盯著哭的梨花帶淚的沈之晴,顧自嘲諷地笑出聲:“沈之晴,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我……就是因為你,我把莫苒苒都丟了……”
莫苒苒三個字,像是某種禁忌,也像是炸藥,一下子點(diǎn)燃了兩人之間僅存的那點(diǎn)虛假的體面。
“哈!哈哈哈……”沈之晴忽然嘲諷的大笑出聲,緩緩從地上直起身體,紅著眼盯著陸臣與,像是在看著一個小丑。
“是我的錯嗎?是我讓你把她趕走的嗎?是我讓你離婚的嗎?是我讓你送她去監(jiān)獄替我坐牢的嗎?”沈之晴一句又一句的叱問,如同驚雷般砸在陸臣與耳中。
他臉色瞬間慘白,徒勞的自辯:“不是,但按時因為你……”
“陸臣與,你真虛偽?。 鄙蛑缁沓鋈ヒ话?,歇斯底里道:“你愛的是我嗎?你愛的是你自己!你為什么對我好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你在乎的不過是當(dāng)初在你家老爺子的控制下無法反抗的自己!你把我留在身邊,對我好,不過是對過去那個懦弱無能的自己遲來的反抗!”
“你太想證明自己了,所以你自欺欺人地讓所有人都覺得你很愛我,你把莫苒苒視作你恥,因為她是你最無能的時候做出的最無力的反抗,她的存在對你來說是不堪的過往……”
“夠了!”陸臣與白著臉呵斥。
沈之晴看著面前崩潰的男人,這一刻終于承認(rèn)自己輸?shù)脧氐住?
可她不甘心!
既然她不能如愿以償,那就讓所有人都陪她一起下地獄!
她滿臉扭曲地笑起來,看向陸臣與的眼神里有怨憤,有不甘,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是你親手把莫苒苒趕走的不是嗎?你也沒想到吧,她離開你以后,會勾搭上商硯,商硯是誰啊,可比你強(qiáng)多了……”
陸臣與雙眼血紅:“你閉嘴!”
“聽說他倆早就住一起了,這個時候他們在做什么呢?莫苒苒那么會勾引男人,此刻說不定正在賣力地討好商硯……”
“啪!”陸臣與想也沒想,一巴掌扇過去:“我叫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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