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當然不愿意被以這種屈辱的方式被帶去。
而這個時候,姜染因為下班而不在場。
季縈喊了一聲“滾出去”,立刻后退。
沈牧動作極快,知道她不情愿,立即跳上前來拿人。
季縈側身閃躲,卻被他手中甩出的繩索扣環(huán)劃傷了臉頰,一道血痕瞬間顯現(xiàn)。
“快來人,有人對夫人不利!”
費管家站在門口急呼。
院中保鏢聞聲沖入,沈牧卻已勒住季縈脖頸,將仍在滴血的繩扣死死抵在季縈的喉前。
“都別動!否則我不敢保證季小姐的安全!”
他挾持著季縈一步步退向門外。
保鏢們投鼠忌器,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粗暴地將人拽出門,塞進候在外的車里,絕塵而去。
費管家氣得大吼,“狙擊手呢?就這樣讓他把人帶走了,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保鏢隊長上前,向他頷首,“按規(guī)矩,對不明身份的闖入者我們可以就地處置。但來的是沈家的人……先生一向視沈家為至親,若真動了槍,事后怕是不好交代。況且在京城地界上,在先生府上出了人命,只怕會把他推上風口浪尖。”
費管家法反駁他的話,只得立刻給梁翊之去了電話。
季縈被沈牧以一種極其屈辱的方式拽進醫(yī)院,最終她被狠狠地摜在病房門口冷硬的地磚上。
她雙手被縛,發(fā)絲凌亂,臉頰上的傷口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誰讓你這么對她的!松開她!”
沈景修從病房里坐著輪椅出來,看到親生女兒這般模樣,臉色驟變,那目光恨不得勒死沈牧。
“是我讓沈牧把她抓來的!”
沈夫人緊隨其后從病房里走出來,態(tài)度強硬。
“她把若芙打得子宮出血,人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我請她來問句話,有什么不對?”
沈景修也生氣了。
“沈若芙在電話里嚎兩聲,說季縈打了她,你就信?她要是說她能原地給你生個孫子,你是不是現(xiàn)在就準備開祠堂告祖宗?”
丈夫從未用過這樣的口吻和她說話,沈夫人也怒了。
正要質問他為什么偏袒季縈,梁翊之大步流星的走了來。
季縈看見男人嚴肅著一張臉,以為他也是來指責自己不對的,于是當即移開了視線。
看見同盟,沈夫人眼里頓時有了光。
“翊之,你來得正好,她……”
哪知梁翊之走近后,沒給她一個眼神,而是一把揪住沈牧的衣領,把他拽過來,給了幾拳。
拳拳爆頭!
沈牧下巴頓時就被打歪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梁翊之還不解氣,掐住對方的脖子,把他逼到欄桿上。
沈牧半個身子已經懸在了空中。
沈夫人從未見過如此暴躁的梁翊之,當即就嚇傻了。
直到看見他要把沈牧從樓上扔下去,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
“翊之,為難他一個下人干什么?放開他!”
在梁翊之暴打沈牧的過程中,姜染已經悄然上前,解開了季縈身上的繩子,又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沈景修看著她臉上的傷,心疼得不行。
梁翊之看向沈夫人的目光,很冷。
“給我一個讓他活著的理由?!?
“季縈把若芙打得子宮出血,若不好好調理,往后怕是連孩子都生不了!她遭了這么大的罪,我對季縈小懲大戒,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