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懲?”梁翊之冷笑一聲,“證據(jù)呢?”
就在這時,病房內(nèi)傳來沈若芙虛弱的哭聲,“媽媽……我好痛……”
沈夫人立刻沖回病房,“若芙,你終于醒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
“媽媽,我都說了不關(guān)季小姐的事,您別為難她……這樣會讓翊之哥難做的?!鄙蛉糗綔I眼婆娑地勸道。
沈夫人心疼地為她擦淚,“可媽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這種委屈!做錯了事就該受罰,我沒報警抓她已經(jīng)是看在翊之的面子上了,必須讓她來給你道歉!”
“不要,媽媽……我只要沈家上下和和睦睦的,不要因為我就掀起風(fēng)浪,我終究……只是個養(yǎng)女啊……”
說罷,她泣不成聲。
這幕場景,任誰看了都要動容。
然而梁翊之卻將沈牧重重扔在走廊上,面無表情的對里面說道:“既然醒了,就拿出證據(jù),是誰打的你?!?
沈若芙?jīng)]想到自己演得如此情真意切,他竟還步步緊逼,非要她拿出證據(jù)。
“我毫無防備被她叫去,哪里有機(jī)會準(zhǔn)備證據(jù),商場不是有監(jiān)控嗎?”
梁翊之聞,臉沉了下來。
沈夫人當(dāng)即哼了一聲,“怕我查監(jiān)控,有人把那個時間段,整個商場的監(jiān)控都給刪了。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沈若芙抓著沈夫人的手臂道:“當(dāng)時龐夫人也在,但請您千萬別去問她,就讓這件事過去吧,求您了?!?
沈夫人被她提醒,當(dāng)即拿出了手機(jī)。
“龐仕鈞的妻子是吧?我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
季縈坐在走廊的椅子里,悶悶地笑了一下,對姜染說道:“我想喝點熱水,順便幫我叫醫(yī)生來看看,我的臉還有沒有救。”
沈夫人以為她找借口想逃,疾步跑出去,攔在她跟前道:“你要的證據(jù)很快就有了,別找借口逃?!?
說話間,手機(jī)接通了。
里面?zhèn)鱽睚嫹蛉说穆曇簦澳奈???
“龐夫人你好,我是沈景修的太太?!?
龐夫人在電話里沉默了兩秒,才道:“沈夫人找我有事?”
“是的,今天中午我女兒被人打得子宮出血,她說當(dāng)時你也在場,我想請你做我的目擊證人?!?
“沈夫人,”龐夫人的聲音有點沉,“你女兒在搗什么鬼,我不知道。但今天我和梁翊之的夫人在雀江南吃飯,沒見過你女兒?!?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沈夫人開著免提,龐夫人的聲音不僅清晰地回蕩在走廊,連病房內(nèi)也聽得一清二楚。
沈若芙是怎么也沒想到,龐夫人竟會矢口否認(rèn)。
那個女人不是知道自己和龐仕鈞是同一陣線嗎?
季縈握著水杯的手,微不可見地緊了緊。
姜染不咸不淡出聲,“這就奇怪了。我們中午在雀江南用餐,而救護(hù)車出車記錄顯示,沈二小姐是從對面的西餐廳被接走的。兩家店隔著中庭遙遙相望,沈小姐這盆臟水還能精準(zhǔn)無誤地潑過來,不知究竟是存了什么心?”
沈夫人是怎么也不相信沈若芙會騙他,但又一時反駁不了姜染的話。
沈景修當(dāng)即怒斥道:“沈若芙,我沈家的家教就是教人撒謊嗎?我沈家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讓你用這種下作手段來算計好人!”
“不,不,”沈若芙坐在病床上,趕緊向外解釋,“爸,我……我當(dāng)時被打得糊涂了,可能記錯了,也許……是自己摔的……”
說完她用被子蒙住了頭。
“記錯了?”梁翊之聲音冷得不像話,“你輕飄飄一句記錯了,你母親就派人來我家,毀我太太的容,今天這事,必須我太太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么多年,梁翊之沒對沈家人說過這么重的話。
沈夫人正想怎么勸和,季縈喝了一口水,不知怎么得的就想吐,于是打了個干嘔。
“你……”沈夫人看她滿臉倦色,“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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