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墩墩打了個酒嗝,目光色瞇瞇地掃過房間,當看到端坐在床邊的白靈溪時,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你穿著嫁衣真好看?!?
他一邊說,一邊搖搖晃晃地朝著白靈溪走去。
走到床邊,他毫不客氣地伸出肥厚的手,一把掀開了白靈溪頭上的紅蓋頭。
紅蓋頭落下的瞬間,白靈溪絕美的臉龐映入白墩墩眼中。
她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瞳孔中卻帶著一絲冰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嘿嘿,靈溪妹妹,你真漂亮……”
白墩墩看得直流口水,伸出肥厚的手就想撫摸白靈溪的臉頰。
“快讓哥哥親一口,等洞房之后,哥哥就把所有的寶貝都給你?!?
就在白墩墩的手即將碰到白靈溪臉頰的瞬間,白靈溪猛地抬起腳,玉足抵住了他的胸口。
“急什么,還沒喝合巹酒呢,喝了合巹酒,才算真正的夫妻。”
白墩墩被她抵得后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可一想到喝過合巹酒就是夫妻,他又嘿嘿笑道。
“對對對,喝合巹酒,喝了你就是我白墩墩的女人了。”
白靈溪從床上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壺,分別給兩個酒杯倒?jié)M酒。
她端起其中一杯遞到白墩墩面前,語氣平靜。
“喝吧?!?
白墩墩的目光死死盯著白靈溪的臉,根本沒有注意到酒有任何異樣。
他一把搶過酒杯,想都沒想就一飲而盡,甚至還砸了砸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好酒,靈溪妹妹,現(xiàn)在可以讓我親一口了吧?”
他說著,再次朝著白靈溪撲了過來,臉上滿是猥瑣的笑容。
就在白墩墩的雙手即將抱住白靈溪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喉嚨一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一般。
緊接著,一股劇烈的疼痛從丹田處傳來,體內(nèi)的妖力如同被凍結(jié)了一般,瞬間無法調(diào)動。
“呃……”
白墩墩悶哼一聲,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扭曲。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緊接著又迅速發(fā)黑,嘴唇發(fā)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怎、怎么回事……”
白墩墩的聲音變得沙啞,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原本充滿妖力的手掌,此刻竟然開始微微抽搐,指甲縫中滲出黑色的血液。
他猛地抬頭看向白靈溪,眼中滿是驚恐。
“你、你給我喝了什么?”
白靈溪看著他痛苦的模樣,臉上沒有絲毫同情,她將手中的酒杯扔到地上。
酒杯被摔得粉碎,酒杯中的酒液灑了一地,散發(fā)出淡淡的酒香。
她根本沒喝那杯酒,兩人自然也成不了夫妻。
“當然是我們的合巹酒,只不過我在酒里放了鎖靈蝕骨散。”
“鎖靈蝕骨散!”
白墩墩瞬間瞪大了眼睛,他聽說過這個名字,那可是二品丹藥!
“毒婦,你這個毒婦!”
他嘶吼著,想要沖上去抓住白靈溪,卻因為毒素發(fā)作,身體一軟,反而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等死,必須去找父親,只有父親才能救他。
“父親,救我!”
白墩墩踉踉蹌蹌地朝著門口跑去,他的雙腿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然而,就在他即將跑出房門的瞬間,一只穿著黑色靴子的大腳猛地踹了過來,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
噗——
白墩墩噴出一口黑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楚楓的身影從門外邁步而入,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殺意。
“沒人能救得了你?!?
白墩墩躺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當看到楚楓時,眼中又驚又怒。
“楚楓,你怎么會在這里?”
很快,他便反應(yīng)了過來。
“你們……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你們早就勾結(jié)好了!”
他的嘶吼聲越來越微弱,毒素已經(jīng)蔓延到了他的五臟六腑。
身體正在被一點點侵蝕,意識也開始模糊。
他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四肢已經(jīng)完全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楚楓走到白靈溪身邊。
“夫君!”
白靈溪見到楚楓,眼中瞬間迸發(fā)出欣喜的光芒,所有的冰冷都消失不見。
她快步撲進楚楓的懷中,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忘情地吻上了他的唇。
楚楓輕輕擁住她的腰肢,紅燭搖曳,映照著他們身影。
白墩墩躺在地上,張著嘴巴,想要說什么,卻只能涌出大口大口的黑血。
他看著眼前擁吻的兩人,眼中充滿了不甘,他的新娘正在別人的懷里……
伴隨著靈溪略微急促的呼吸聲,白蹲一蹲的瞳孔一點點放大,最終失去了最后一絲神采。
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徹底不動了,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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