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送了客,有些酒沉,在院子里散散,就走到你這兒了?!?
“陪本王走走?”
鳳藥行個萬福,低頭道,“本不當(dāng)辭,可鳳藥身體有些不適,請王爺叫夫人相陪?!?
“你怕我?!彼蚯白吡艘徊剑P藥沒有后退,口中道,“王爺待人寬和,鳳藥并沒害怕?!?
他伸手在她肩膀上摸了一把,“穿得太單薄,去拿上大氅陪本王散步?!?
“王爺何必強(qiáng)人所難?!?
鳳藥突然抬頭看著李琮臉上毫無笑意,“王爺,小姐所鐘愛的東西,鳳藥不會多看一眼,請王爺自便。”
說完又行一禮,要走,李琮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強(qiáng)硬地說,“若是本王命你相陪呢?”
“恐怕王爺不能相強(qiáng),鳳藥即便是奴才也是常家出來的人,不是王爺?shù)呐拧!?
她用力將手臂抽出來,將李琮晾在外面,自己回房去了。
李琮身為皇子,又有一副好皮囊,享受的從來都是女子的傾慕,從未碰到硬釘子。
就算常瑤,初遇時冷淡,下了帖子請,一樣乖乖去了。這種行為就是一種默許。
他不信有女人能真心討厭自己,或真能拒絕得了自己。
軟的不行,略略用強(qiáng),大多數(shù)女人就會從了。
他看著鳳藥的房間,里面的燈熄滅了,他這才悻悻離開。
?,幉桓市?,她不相信這么嚴(yán)重的事王爺查都不查就信了秦鳳藥的話。
更氣的是,好好關(guān)在柴房里的證人,一夜之間在守門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無蹤,死在城中的小河渠里。
肚子里的胎兒越發(fā)沉重,晚上她常常因為喘不過氣而睡不安穩(wěn)。
連日生了氣,這天她更沒了困意,便在院子里溜達(dá)。
只覺自己的院子小里小氣,不夠?qū)挸ㄑ胖?,用的物件同微藍(lán)院更不能比。
在常家自己就處處“次一等”,來到王府仍是如此。
她只覺得心里憋屈得要炸開似的,不知不覺走出院子,到處轉(zhuǎn)悠。
當(dāng)她看到李琮拉扯鳳藥時,心里先是一驚,接著便有種恍然大悟之感。
怪不得李琮事事向著云之,原是看上了她的丫頭。
鳳藥這兩年出落得越發(fā)高挑,雖不是頂級姿色,卻有種尋常女子沒有的明朗,看到她就像看到艷陽天。
王爺膩了溫柔小意?端莊大氣?想換換口味不成?
她心里只覺得好笑,云之啊云之,等你知道你的侍女與自己夫君勾搭到一起時,看你是什么表情。
院子里不知何時開始傳了流,說王爺與內(nèi)宅管家有私情。
等傳到云之耳朵里時已經(jīng)難聽得不成話了。
她初是不信,來請安的姨娘卻說有人親見夜里王爺去鳳藥房里尋她。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能有什么事。
還說連訂情物都有的,是珍寶齋的頭面,讓小丫頭放在鳳藥房里。
云之起了疑心,難道鳳藥真有此意?
那她也該先來和自己說一聲,出嫁前母親暗示過想把鳳藥許給哥哥。
她問過母親在意不在意鳳藥出身,母親沒有明確回答這個問題,只說鳳藥當(dāng)?shù)闷鹗兰抑髂嘎氊?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