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內(nèi)煩躁,李琮心情好的時候,可說是個十全十美的郎君。
溫柔細(xì)心,會幫她挑選衣服,給她畫眉,甚至吃飯時會夾了小菜送到她口中,羞得她抬不起頭。
心情不好時,誰去跟前都被不耐煩地遣走,云之這才曉得這個男人是個極難取悅的。
接觸時間長了她發(fā)現(xiàn)李琮是個心腸極硬之人,且打定主意的事輕易不會更改。
可是。
他是她看在眼中的第一個男人,她實在忘不了上巳節(jié)他溫文爾雅的模樣。
他好的時候太讓人著迷。
鳳藥這天出門,云之溜到她房間里,在她的小柜子里找到一套首飾,確實是珍寶齋的。
打開來,那款式確是她平日里喜歡的,莫不是她真與王爺暗通款曲?
她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jì),可若她如此行事,怎么能嫁給牧之為常家主母呢?
若李琮真的看上了她,自己又要怎么辦?
云之放好首飾,深一腳淺一腳,如踩在棉花上,好不容易走回了微藍(lán)院,倒在床上稱病一整天沒出院。
晚間李琮聽說夫人病了,過來瞧了瞧,陪著她用了晚飯,在房里呆著翻會書,“你今兒不舒服,早些歇著吧,我到書房再待會兒。今晚不過來了?!?
云之答應(yīng)一聲,等他出去,她穿好衣服,也走出院去。
她先去書房,里面黑著燈,她心下一涼,不由自主向鳳藥的小屋走去。
她躲在樹叢后,看到自己的夫君站在鳳藥窗外,聽不清說的什么。
里面本是亮著燈火,但后來就熄了,到底自己的夫君沒進(jìn)屋去。
眼淚順著臉向下淌,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
男人本來就是三妻四妾的,自己為何還要難過。
等李琮走了許久,她還站在月影里發(fā)呆,窗子里再次亮起了燈,她呆呆向屋里走去。
“扣扣扣”鳳藥在屋里聽到叩門聲頭都大了。
“夜深露重,我已歇下,不管有什么事,請回去,明天再說吧。”她對著窗子說。
“是我?!?
鳳藥開了門,拉過云之的手,不停責(zé)怪她,“怎么這么涼呀?!?
“這么晚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跑出來做什么咦你眼睛紅了,哭了嗎?”
云之委委屈屈坐在床邊,靠在鳳藥肩頭。
“怎么了?你夫君與你起爭執(zhí)了?”
云之搖搖頭,鳳藥一時猜不到她心思就輕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終于,云之忍不住問,“鳳藥,你覺得……王爺怎么樣?”
鳳藥拍她背的手一頓,接著推開她,不可置信看著她,“你說什么?”
云之一狠心,“你對王爺可有意?”
鳳藥哈哈大笑,突然停了笑聲,“這話從何而來呀?!?
“我什么時候表現(xiàn)過對王爺有意了?!?
她冷著臉像個陌生人責(zé)問云之,“莫不是小姐聽了幾句誰傳過去的混話就開始懷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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