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哥!”
“不準這么叫我,以后都不要讓我再聽到……”
傅熹年瞪著猩紅雙眸,目眥欲裂,眸中迸發(fā)出的狠勁兒,像要把她活活掐死。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難以喘息,掉出兩滴生理眼淚。
她不反抗,也不掙扎,眼睛閉上,任由他下死手。
就在她快要昏死過去時,扼在喉嚨上的那只手,終于松開。
她瞬間脫力,整個人狼狽地摔在他腳邊,匍匐在地大口喘著氣。
男人將手中燃盡的香煙丟入煙灰缸,起身從她身上跨過去,大步邁進浴室,‘砰’的甩上了門。
急促的流水聲傳出。
沈知瑤許久才有力氣爬起來,她靠在沙發(fā)上,不理解傅熹年為何不趁這個機會把她徹底甩掉。
這對他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要離了婚,他就可以和宋南枝在一起了不是嗎?
她等到傅熹年洗完澡出來,不死心地貼了上去。
“你不想離婚嗎?”
傅熹年無視她,漠然走向衣帽間。
她追進去,男人正好脫下浴袍,寬肩窄腰,結(jié)實流暢的背肌線條盡收眼底……
她連忙背過身,心臟跳得劇烈。
傅熹年換好衣服,戴上腕表,不慌不忙系著袖扣,邁開長腿從她身邊走過。
見他拿上車鑰匙走出房間,她硬著頭皮跟上。
一直跟到一樓玄關(guān),男人始終當她是空氣。
他換上鞋就走。
她一路跟到門前的臺階上,無奈地望著男人坐進一輛黑色賓利,驅(qū)車揚長而去。
接下來的兩天,傅熹年沒露過面。
他大概不想見到她,又住到公寓去了,反正沒回傅家。
第三天,她照常上班。
王秀玲打來好幾次電話,問她錢的事怎么樣了。
她讓王秀玲別擔心,可掛完電話,心里慌得不行。
錢還不上,難道真要看著沈光威被打斷胳膊和腿,然后任由那些人把她抓去抵債嗎?
就在她走神之際,一名急診患者送到。
她匆忙趕過去,看到躺在擔架上的宋南枝被抬下救護車。
陪同前來的是宋南枝的經(jīng)紀人卞雪。
大家都認識,還是高中同學(xué),卞雪便沒讓其他醫(yī)生靠近,讓她負責。
經(jīng)過診斷,宋南枝是急性腸胃炎加重,需要輸液,最好再留院觀察一天。
卞雪去辦理住院的手續(xù),她則是先幫宋南枝輸上液。
“瑤瑤,熹年哥都跟我說了?!彼文现粗?,苦笑,“你想要八百萬是嗎?只要你和熹年哥離婚,八百萬我可以給你?!?
沈知瑤沒接話,默默把針扎好。
“就當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你收下錢,離開熹年哥,假裝你是凈身出戶,行嗎?”
“我不在乎錢,我也不缺錢,我只想要熹年哥?!?
宋南枝情緒激動地流下眼淚,“瑤瑤,你就答應(yīng)我,成全我和熹年哥吧?支票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她強撐著身體坐起來,抹了把眼淚,從外套兜里掏出一個紅包,里面裝著的正是一張八百萬的支票。
“我本想過兩天聯(lián)系你,沒想到腸胃炎加重,送到醫(yī)院來了,倒是正好把支票給你?!?
她不管沈知瑤的反應(yīng),強行把紅包塞到沈知瑤的手中。
“盡快把離婚的手續(xù)辦一下吧?!?
看著手中的紅包,沈知瑤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尊嚴不尊嚴。
有這筆錢,所有的問題便可以解決。
債務(wù)能還上,而她能以‘凈身出戶’的方式,和傅熹年順利離婚。
她檢查完紅包里的支票,沖宋南枝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