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噴人!”黎銘徹底慌了,眼神閃爍,不敢與何檸蓉對視,更不敢去看那瓷瓶。
他拼命掙扎起來,“放開我!鐘祉霖你放開我!我要去告你們污蔑!”
鐘祉霖手下力道更重,疼得黎銘嗷嗷直叫,他沉聲道:“污蔑?人贓并獲,你還想抵賴?這瓶子里是什么,送去診所讓王大夫一驗便知!你上次就是用這東西害得媽上吐下瀉,這次還想故技重施,黎銘,你的心腸未免太歹毒了!”
“什么?張嬸前些天病倒是他害的?”
“天哪,往水缸里下藥?這是要人命啊!”
“太缺德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圍觀的村民聞,頓時嘩然,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看向黎銘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憤怒。
就在這時,張蓮花聞聲從屋里連滾爬爬地沖了出來,看到兒子被鐘祉霖扭住,周圍全是譴責的目光。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就開始哭嚎撒潑:“哎呦喂!沒天理了??!欺負人啊!何檸蓉你個殺千刀的小娼婦,帶著你的野男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銈兒掀鸹飦碓┩魑覂鹤影。。 ?
她一邊哭嚎,一邊試圖去撕扯鐘祉霖。
何檸蓉直接擋在鐘祉霖身前,冷冷地看著張蓮花表演:“冤枉?蓮花嬸,這瓷瓶可是從你兒子手里人贓并獲的!是不是冤枉,我們這就拿著東西去派出所,讓公安同志來斷個清楚!看看是誰在害人,是誰在做賊心虛!”
一聽要去派出所,黎銘和張蓮花都嚇得渾身一抖。
這年頭,進了那里,沒事也得脫層皮,更何況他們是人贓并獲!
“不能去!不能去派出所!”張蓮花慌了神,撲上來想搶何檸蓉手里的瓷瓶。
何檸蓉早有防備,敏捷地后退一步,將瓷瓶緊緊護住。
鐘祉霖順勢將掙扎不休的黎銘往前一推,黎銘踉蹌幾步,狼狽地摔倒在地。
鐘祉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黎銘,你還有什么話說?”
黎銘癱坐在地上,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在眾人鄙夷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中,最后一點偽裝也被徹底撕碎。
他知道,完了,全完了!
事情鬧大,別說攀附顧家了,他連現(xiàn)在這個岌岌可危的文員工作都保不??!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淹沒了他,他猛地抬起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何檸蓉,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聲音嘶啞地詛咒:“何檸蓉!是你!都是你逼我的!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何檸蓉看著他這副窮途末路的瘋癲模樣,心中沒有半分憐憫,只有大仇得報的快意和冰冷的厭惡。
她上前一步,彎下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黎銘,記住,這都是你自作自受。從你想害我媽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說完,她直起身,不再看地上那攤爛泥,揚了揚手中的瓷瓶,對周圍的村民朗聲道:“各位鄉(xiāng)親都看到了,也聽到了。黎銘心術(shù)不正,多次蓄意害人,證據(jù)確鑿!麻煩幾位叔伯幫忙做個見證,明天一早,我們就帶著這證物去派出所報案!”
“沒問題!我們都給你作證!”
“這種禍害不能再留在村里!”
“對!送他去吃牢飯!”
群情激憤,幾個平日里就看不慣黎家母子做派的漢子主動站出來,表示愿意一同去作證。
黎銘面如死灰,癱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張蓮花的哭嚎也變成了絕望的嗚咽。
鐘祉霖走到何檸蓉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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