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魈看著郡主眼中堅定的光芒,雖仍有顧慮,卻還是鄭重點頭,“小郡主保重,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便如一道黑影般消失在巷尾。
秦柔抱著樹干滑到地面,拍了拍裙擺上的塵土,快步繞到酒樓前門。
她從懷里摸出一錠沉甸甸的碎銀子,塞給正忙著擦桌子的店小二,眨著亮晶晶的眼睛說,“小哥,二樓最東邊雅間的客人是我家親戚,勞煩你把這壺酒送過去,就說是店里新釀的桂花酒,免費贈送的?!?
店小二掂了掂銀子,臉上立刻堆滿笑容,“好嘞!小客官您放心,保證送到!”
他哪里知道,酒壺里早已被秦柔偷偷加了料,那是她從殷鈺藥瓶里倒出的一點開胃散,雖無毒,卻能讓人在半個時辰后腹痛不止,正好給太子和柳尚書一個小小的教訓。
做完這一切,秦柔才放心地回了寧王府。
剛進府門,就看到夜魈已將蘇志遠母子安頓在西廂房。
蘇志遠的母親林氏躺在床上,雖面帶憂色卻并無大礙,蘇志遠正站在床邊焦急地詢問。
看到秦梟和秦柔進來,蘇志遠立刻走上前,對著兩人深深一揖,十分感激道:“多謝王爺和小郡主救命之恩!若非二位出手,在下母子今晚不知要遭遇何等橫禍!”
秦柔跑過去拉著他的手,仰著小臉說,“蘇狀元你別怕,明天早朝我們一起揭穿太子和柳尚書的陰謀,讓他們再也不能欺負人!”
蘇志遠看著眼前這個充滿靈氣的小姑娘,心中滿是感激與敬佩,如果不是她安排的人出現(xiàn),現(xiàn)在自己和母親很有可能遭遇不測,想想都讓他膽寒。
萬萬沒有想到堂堂大周的太子,竟然能夠使出這樣骯臟陰險的手段,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只見蘇志遠緩緩握緊拳頭,“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配合,小郡主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海涵!”
蘇志遠想著之前在柳府外所發(fā)生的事情,面容不由的有些發(fā)燙,在秦柔這樣一個小孩子的面前,竟然不敢和她對視。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蘇狀元不用這樣可以,應該的,應該的!”秦柔露出狡黠的笑容,現(xiàn)在蘇志遠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之間偏向于寧王府,如果能夠讓爹爹將其招攬于麾下,必定是一件相當不錯的好事情。
次日早朝,金鑾殿內氣氛肅穆,文武百官分列兩側,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柳尚書率先出列,手持奏折,聲音洪亮地彈劾,“皇上!寧王秦梟權勢滔天,目無王法!昨日竟縱容手下家丁闖入新科狀元蘇志遠家中,打砸財物不說,還將其八十歲老母打成重傷!此等惡行,不僅欺凌棟梁之才,更有損皇家顏面,懇請皇上嚴懲寧王,以正朝綱!”
太子秦炎立刻出列附和,語氣沉痛道:“父皇,秦梟如今權勢日盛,連狀元郎都敢欺凌,可見其野心不??!若不嚴懲,恐日后尾大不掉,危及皇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