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手中,捏著兩塊從團頭何九叔那里討來的骨殖!
這兩塊骨殖,是物證。
“你是西門大官人嗎?”
“我……可以不是嗎?”
“怎地?男子漢大丈夫,竟心虛到連名諱都不敢承認(rèn)了?”
“瞧不起誰呢?老子就是西門大官人,你誰???有何貴干!”
武松故意在陳嘉豪面前晃了晃手中骨殖,語間帶著強壓的怒火和瞧不起。
“俺武二得了這東西,一路打聽尋你,便是想要問你些事情的。你若如實相告,還則罷了,你若刻意隱瞞?!?
武松冷哼一聲,揚了揚沙包大的拳頭!
“俺武松打的死老虎,自然也打得死你!”
陳嘉豪在心中很努力的告訴自己,萬萬不能露怯。
只可惜,武松身上真有那么一股子匪氣豪氣正氣摻雜的莫名氣勢,被他吼這么一嗓子,陳嘉豪心中直發(fā)虛。
當(dāng)然了,心虛也不全然是因武松氣場強大。
更是因為他現(xiàn)在是西門慶,太過不占理了。
“啊呀,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武都頭!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陳嘉豪急忙裝孫子,朝武松拱拱手道:“還請武都頭來我西門府上一坐,我自當(dāng)擺下上等酒席款待打虎英雄,那時武都頭盡管問,在下必然知無不答?!?
武松略一思索后,便點了點頭。
“去便去罷!俺武松老虎都打得死,還能怕你府上設(shè)下埋伏不成?你便是埋伏下百人、千人,也不是俺的對手!”
陳嘉豪心說:還千百人都不是你對手,你挺能吹牛逼啊。
是,單打獨斗你挺行。
可后面胳膊咋讓人包道乙給廢了的?
心里沒數(shù)是吧?
他心中不屑,嘴上卻在吹捧:“是極是極!武都頭所非虛,在下絕無惡意。還請都頭賞臉,快快隨我回府赴宴吧!”
武松牛眼一轉(zhuǎn),先將兩塊骨殖塞進褡褳。
而后,腳步不動,朝前伸手:“西門大官人先請。”
今日,武松已經(jīng)從何九處了解到西門慶懂些拳腳。
雖然他并不放在眼里,但此時若是走在前頭,萬一西門慶藏器偷襲,豈不是平白無故的添了麻煩嗎?
陳嘉豪聞,愣了一下。
我走前面,你走后面,好方便你拳錘死我干凈利索是吧?
好好好,好你個武松啊,算盤珠子都蹦我臉上來了。
陳嘉豪皮笑肉不笑,退后一步:“還是武都頭先請?!?
武松跟著退后一步,道:“大官人乃是東道主,理應(yīng)大官人先請!”
陳嘉豪再退一步,道:“武都頭乃是打虎英雄,理應(yīng)武都頭先請!”
二人皮笑肉不笑,幾番推諉,退無可退,后背倚在了巷子墻壁。
武松面色略尷尬:“罷了,大官人盛情難卻,俺武松便先行一步?!?
罷,武松大步邁出,朝前走去。
陳嘉豪急忙邁步:“武都頭走錯路了,這邊?!?
武松咧嘴一笑:“哈哈!俺武松不知去西門府的路,還請大官人前頭帶路罷?!?
陳嘉豪愣住。
好好好,算你武松技高一籌,等著吃我的手段吧!
“好,武都頭,請隨我來!”
二人一前一后,不多時,來至西門府。
這一路風(fēng)平浪靜,二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