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乎名聲,倒也沒有出手偷襲。
陳嘉豪松了口氣,迎了武松進(jìn)府,當(dāng)即安排家中仆人準(zhǔn)備宴席。
上等酒席擺下,閑雜人等喊腿,只留下龐春梅石峰倒酒。
不多時(shí),推杯換盞,酒過三巡。
“武都頭且等我片刻,我憋不住了?!?
陳嘉豪起身告罪,朝龐春梅招招手:“春梅,且隨我來,賠我出恭,我怕黑?!?
武松瞧得直愣神:“出恭也要人陪著?這西門慶,看起來性情中人,沒想到竟如此膽小如鼠,甚是有趣?!?
出門后,陳嘉豪找了個(gè)墻角撒尿,低聲的囑咐了龐春梅幾句。
不多時(shí),二人回到房間。
“武都頭久等了。春梅呀,趕緊倒酒?!?
“是,官人?!?
龐春梅提起酒壺倒酒,尷尬一笑:“官人,沒酒了,奴婢這便去取來?!?
龐春梅一走,武松也憋不住了。
他自褡褳中掏出武大郎骨殖,摔在桌上。
“西門慶!酒也吃了,也無外人,俺且問你一件事,你可要好生作答!”
提了,他終于提了。
陳嘉豪喝這一晚上酒,就等著武松提這事呢。
“武都頭盡管問,在下知無不答!”
“你為何要花費(fèi)十兩銀子賄賂何九,讓他將俺哥哥尸骨焚化,讓俺家哥哥死而不得全尸?”
“是你家門前那茶水鋪?zhàn)拥耐醺赡?,來求我辦的此事?!?
“她為何要來求你?”
“她自有求我的理由?!?
在武松看來,陳嘉豪這便是在推三阻四。
他那個(gè)脾氣,受不了這個(gè),當(dāng)即拍桌瞪眼。
“西門慶,今日俺武松與你痛快暢飲,發(fā)覺你乃是性情中人,不似何九說的那般欺壓良善之輩。若有苦衷,大可如實(shí)相告,俺武松自會(huì)體量與你??赡闳魣?zhí)意推脫,那便莫要怪俺武松翻臉!
再者說,王婆生意不錯(cuò),平日里又喜保媒拉纖,她會(huì)拿不出這十兩銀子嗎?”
陳嘉豪笑道:“有些事,只有錢,辦不到。若非我西門慶出面,何九叔這般團(tuán)頭,豈會(huì)給王婆這等小商戶面子?十兩銀子辦的成事嗎?你家武大做的是炊餅生意,平日里朝廷的各種刁難,你應(yīng)該曉得?!?
這時(shí),龐春梅端著酒壺,回來了。
武松態(tài)度溫和些,又說道:“即便如此,你與我家嫂嫂的事,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fēng)?!?
“武都頭,你瞧瞧她。”陳嘉豪伸手指了指身邊倒酒的龐春梅。
“她咋了?”武松不明白。
陳嘉豪道:“武都頭可知你家嫂嫂身世?”
潘金蓮也本是大戶人家的丫鬟,而當(dāng)初那老員外不檢點(diǎn)又懼內(nèi),這才讓武大郎鉆了空子,造成了這段畸形的愛。
這一點(diǎn)武松自然知曉,因?yàn)槲浯笥惺聫牟徊m著他。
“難道說,王婆是為了嫂嫂,才來求你的?”
“王婆是想自保,也是想救你嫂嫂。我呢,是個(gè)商人,我?guī)退齻?,是因?yàn)閹退齻儗?duì)我而,有利可圖?!?
武松眼神頓時(shí)有些發(fā)狠,再度伸手拍桌:“你有利可圖?莫非那何九所不虛,你莫非真的與我嫂嫂通奸,害死了我家哥哥,毀尸滅跡么!”
龐春梅頓時(shí)不樂意了,翻著白眼,把陳嘉豪先前交代話撂了出來。
“荒謬至極!我家大官人能瞧得上你嫂嫂?呵!非得是坊間那些不入流的浪蕩子,才能瞧得上那般下乘女子呢?!?
瞬間,房內(nèi)沉默。
武松頓時(shí)老臉通紅!
他肺管子讓人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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