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首領(lǐng)莫要激動,只是暫時忍下……”
見魯智深如此性情,西門慶不忍心瞞他,準(zhǔn)備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不料,魯智深直接打斷道:“什么首領(lǐng)?喊灑家提轄!灑家便是最瞧不慣那忍來忍去的,男子漢大丈夫,別人都已然起到你頭上拉屎,忍?忍他個鳥!抄了他的家,給他滿門都剁成肉燥子!”
大發(fā)雷霆的魯智深罵罵咧咧,話是對西門慶說的,但眼睛確實落在林沖身上。
林沖一臉懵逼,弱弱問道:“說的西門大官人的事,師兄瞧我作甚?”
“瞧你個鳥人長得好看!”魯智深一瞪眼,扭臉跑坐到了那倒地的大柳樹上生悶氣。
西門慶笑了笑,遠(yuǎn)遠(yuǎn)對魯智深說道:“既然魯提轄忍不得這口氣,那我也便說一說我為何要忍罷。”
魯智深道:“你便是慫包,還有什么好說的?”
西門慶的:“非也!”
“提轄有所不知,我與那武松本無仇怨,相談甚歡,只是出了些許意外他怪罪于我。
我親眼見到官場黑暗,可他武松偏偏是官迷。
若說我西門慶在世上還有何放不下的,那便是武松了。
此番要對付的大小是個知府,是皇帝老兒的小舅子,若我一去不回,武松兄弟便是我的掛念。
所以,我想先幫武松兄弟上了二龍山,找個依仗,再去拼命,難道有錯?”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
雖然西門慶撒謊了,但他學(xué)了韋小寶,只在關(guān)鍵之處撒點小謊,其余之處便都是真的。
這樣的謊,最是以假亂真。
想后世那洪某疇之子糠稀精明如鬼,都對此種謊無可奈何。
又何況,在場的這些位魔星好漢呢?
魯智深聞,頓時內(nèi)心頗為感動,“當(dāng)真如此?”
林沖也贊嘆起西門慶的義氣,“大官人真當(dāng)是義薄云天!”
張青孫二娘自然不必多說,也是一番贊賞之。
唯有公孫勝沉默不。
西門慶壓壓手,讓他們安靜下來,正色道:“我此番之忍耐,乃是為了武松兄弟。只要他去了二龍山,有了靠山,不再孤苦伶仃漂泊一生,那我西門慶便舍得去斗一斗那慕容彥達(dá)。
莫說他了,便是皇帝老兒,西門慶也敢教他人頭落地!”
西門慶這一番話,又將眾人說的熱血沸騰。
魯智深一下笑容燦爛,伸手拍著胸脯道:“你有這般膽色,那便是灑家沒有看走眼。你且放心,灑家便是綁,也要將武松兄弟給綁上二龍山!”
林沖附和道:“大官人便信了師兄吧,師兄乃一九鼎之人。”
張青也道:“林沖兄弟說的沒錯?!?
孫二娘道:“怎地公孫先生一直未曾說話?”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了公孫勝。
公孫勝捋了捋小胡子,呵呵一笑:“呵呵,依貧道看來,武松兄弟也未必非要上二龍山。他既然不愿去,不如便勸他上我梁山,想必也是可以的?!?
林沖道:“公孫先生此有理,都是自家兄弟,拳武松兄弟上梁山自然也是……”
魯智深直接擺手:“那不行!”
孫二娘道:“沒錯,武松兄弟得去二龍山。”
張青也道:“梁山畢竟遠(yuǎn)了些,還是二龍山更近。”
公孫勝只是捋著胡子笑問:“緣分不可強(qiáng)求,不妨我等現(xiàn)在便去那牢城營中問問,武松兄弟到底想去的是二龍山還是梁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