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如何能切做臊子?你這廝當真是在找茬!”
蔣門神的小妾還在嘗試與魯智深辯經。
但躲在后廚的蔣門神,此時已然心中恐慌不已。
他是江湖人,自然是知道魯智深的名號。
他不光知道這個,他方才還在門外聽來了落單小兵卒的消息,知道眼前幾人正在被孟州的府兵捉拿。
原本他是想靠著蒙汗藥放倒了眾人,然后好押著他們去孟州府上領賞錢的。
萬沒想到,蒙汗藥剛下進去,就被孫二娘這個善用蒙汗藥的行家給識破,鬧了這么一出。
他更想不到,這幫人竟然如此嘴損,罵自己的小妾是妓女,還要求給他們的酒水給切成臊子。
眼下蔣門神很著急,有想要沖出來惡戰(zhàn)一番的打算。
可是人的名樹的影,那可是二龍山的魯智深,自己能打得過嗎?
正當蔣門神分外猶豫時,前廳那邊,西門慶開了口。
“都莫要動怒,此時是誤會,我等并無惡意……”
西門慶知道魯智深說話損,此時正準備勸一勸的。
可這時,孫二娘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低聲說道:“大官人少在江湖,不知厲害。我等都瞧出來了,后上的這幾碗酒里都加了蒙汗藥,智深師兄這是要戲耍他們一番呢?!?
西門慶聞,立即不勸了。
好你個蔣門神,自打到了你這快活林,大官人我好聲好氣低聲氣吞聲忍氣。
萬沒想到,你居然主動挑事了?
好好好,這可是你自找的,討打!
西門慶當即改了口,拍桌怒道:“既然是姓李,那便過來跪下陪老子們吃酒,吃完了酒,便去你房中吃老子的腳!讓你家的狗男人在后面推,喝老子的刷鍋水!”
魯智深急忙伸手拉住他,低聲勸道:“過了兄弟,灑家只是挑釁,你怎么的直接罵街了?”
后廚之中,蔣門神雖認出了魯智深的身份,有些膽怯了。
但西門慶這話著實讓他聽得惱火。
蔣門神當即帶著幾名手持棍棒的酒保沖了出來,沉聲質問:“爾等如此辱人,簡直欺人太甚!”
他身邊幾個酒保子也手持棍棒沖了上來,口中兇狠的罵罵咧咧。
“老爺,這幾個外鄉(xiāng)蠻子不省的在那里放些什么屁,咱們直接一擁而上,將他們狠狠的揍一頓罷!”
“老爺,這您都能忍的了嗎?那要是換了小的,小的肯定忍不了!”
“沒錯!老爺,咱們揍他們吧!”
眼見自己這邊人多勢眾,蔣門神那小妾也掐著腰,刁蠻兇狠的開了口。
“殺才!該死的賊!當真是得打你們一頓,才能讓你們曉得誰是這快活林的主人!”
蔣門神有心阻攔,但已然來不及了。
那幾名酒保拎著棍棒,已然沖到了西門慶等人面前。
魯智深坐在長凳上,咧嘴一笑:“交給你們了,灑家肚中甚是饑餓,一會兒趁亂起來,去他那后廚翻些吃的墊肚子,再來跟你們一同收拾他們罷!”
孫二娘掐了掐腰,伸手放倒了沖來的幾個酒保。
即便是無疑平平的張青,那也是十來個大漢不得近身的水準。
“這幾個酒保交給小的,兄弟們去擒那老板和老板娘罷!”
張青罷,提起板凳就打。
公孫勝捋著長須道:“如此甚好,即是如此,那貧道便不要出手了,省的殺雞用了牛刀。”
只是說話間,那些個酒保便已經被張青放倒在地了一大半。
蔣門神的小妾一見人多勢眾,趕緊往蔣門神的身后躲,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
“老爺,老爺,你快管管他們呀,她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蔣門神正欲開口,直接一道紅氅人影飛奔而來,攔腰就將他那小妾給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