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
關君蘭疑惑,“他回京之后得了差事,可年前當值也不忙,但每天回來的都挺晚的,我問他便說是得了柳閣老的吩咐,去跟一些人走動?!彼D了頓,“怎么了,他有什么事?”
沈霜月說道:“沒什么,就覺得他既入文華殿了,也是御前當差的人,消息應該比旁人靈通些。”
關君蘭也沒有多想,只隨口說道:“他哪能有什么靈通的,剛去文華殿當差,陛下還未信重他,而且剛回京城也是兩眼一抹黑?!?
“慢慢來吧,既到圣前當差,早晚能入了陛下的眼,而且謝二爺也是個有本事的?!鄙蛩抡f完之后,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還是得提醒他幾分,京中到底不比外放之地,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朝中爭權處處危機?!?
“他剛回京城,莫要摻和太深,多顧全些你和安哥兒?!?
關君蘭自然能分辨得出沈霜月這番話的善意,點點頭說道,“我會與他說的?!?
沈霜月點到即止也沒再多說,她喜歡關君蘭和謝俞安,自然盼著他們安好,但是謝慶終究是柳閣老一派的人,如今更是投了陳乾,雖說與她和裴覦暫時目標一致,但是那位次輔可未必沒有野心。
關君蘭倒是沒想那么多,她對朝中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而且謝慶又剛回京城,她也未曾想過他會借著她與沈霜月的關系,來替陳乾他們“打探”消息,她滿是促狹說道:
“你快別說我的事了,你呢?”
“我什么?”
“你說呢?!?
關君蘭瞧了眼外面的人,所有丫鬟也都在門外忙碌著,聽不到這邊的聲音,她這才湊到沈霜月身旁,壓低了聲音,“你和定遠侯,我昨兒個可是瞧見了,他進了你院子。”
“自打你被二皇子的人扮作流民在城外傷了之后,他得了陛下之命保護于你,來你這里就越發(fā)勤了,雖說眼下外面沒什么人懷疑,可到底走動頻繁了,難保會落入有心人眼里?!?
她頓了頓,有些遲疑著說道,
“而且有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
沈霜月抬頭看她:“什么?!?
關君蘭猶豫了下:“就是外面有些傳,說是定遠侯和肅國公府走的很近,而且好似有意國公府的那位七小姐?!?
外面?zhèn)鞯糜斜亲佑醒鄣模f什么定遠侯專程去給鄭七小姐送及笄禮,還說肅國公與他走動頻繁,定遠侯還買了些姑娘家用的東西,隔日那鄭七小姐頭上便多了新發(fā)簪,定遠侯擺明了是想要和肅國公府聯姻,搞不好兩家私底下已經在議親了。
關君蘭剛開始聽到這傳的時候還能嗤之以鼻,根本沒當回事,畢竟她是親眼看到過那個煞神侯爺對沈霜月的在意,可是后來這謠不僅沒有被澄清,反而還越傳越廣,連她前兩日回娘家時,她母親都有提起。
這讓關君蘭怎么能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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