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驍在刑警隊,一直折騰了三個多小時,才被釋放出來。
等他辦完手續(xù)出門的時候,周正和老賊已經(jīng)等在了門外。
周正遠遠將煙盒丟給楊驍,開口問道:“怎么樣,沒為難你吧?”
“沒有!”
楊驍微微搖頭:“有于祥儒的消息了嗎?”
“我跟他本就不熟,能有什么消息啊!”
周正嘆了口氣:“先去醫(yī)院吧,老于是在咱們身邊出的事,于情于理,都該去看看!”
事發(fā)之前,楊驍曾打過電話,讓張彪他們?nèi)ピ绮偷昙?,后來鬧出槍案,眾人便始終在外面等著。
去醫(yī)院的路上,楊驍并未乘坐周正的車,而是坐在了張彪的面包車內(nèi)。
張彪見楊驍上車,上下打量著他:“大哥,聽說你讓人拿槍給一頓崩,這身上咋沒有傷呢?”
楊驍斜眼問道:“怎么?你還盼著我缺胳膊少腿唄?”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這事挺神奇!”
張彪呲著一口小白牙,好奇的問道:“你當(dāng)年在警校的時候,學(xué)校是不是教過你們硬氣功,學(xué)了可以擋子彈啊?還是你身上有別的功夫?”
楊驍聽到張彪這個缺心眼的問題,嗆聲道:“我信的耶穌,遇見危險的時候,那卷毛老頭直接就擋在我前面了!”
原本在后排座椅昏昏欲睡的張栓扣,聽到楊驍?shù)幕貞?yīng),屁股下面宛若裝了彈簧,猛地坐直了身體:“驍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信洋教,真能擋子彈嗎?”
楊驍反問道:“你覺得呢?”
“其實我這個人吧,還是挺相信玄學(xué)的!在研究心理學(xué)之前,我主攻的就是東北保家仙系列!我覺得五大仙家當(dāng)中,最神奇的就是狐仙了,所以我還特意去動物園,想抱一只赤狐回家研究,結(jié)果行動的時候被管理員發(fā)現(xiàn),最后讓警察抓走,蹲了七天拘留!”
張栓扣惆悵的嘆了口氣:“通過這件事,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的!”
“你這說法不對吧?”
楊驍作為曾經(jīng)的法律工作者,對于這種事很敏感:“赤狐已經(jīng)夠級了,你去動物園偷它,這不僅僅是盜竊,還是非法捕獵瀕危野生動物,哪怕是未遂,也夠判了吧?”
“按理說是夠了!但我也不可能白天偷動物??!我蹲在動物園的草叢里,一直等到了太陽落山才動手,等管理員用手電照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他媽發(fā)現(xiàn)自己抱著的根本不是狐貍,而是門衛(wèi)養(yǎng)的一條狐貍狗!最后他們是以偷狗的罪名拘的我!”
張栓扣吸了吸鼻涕:“我當(dāng)時明明記得我自己看見的是狐貍,但按住的偏偏是條狗!我覺得森林動物園的狐貍,絕對是成精了,可惜我沒有仙緣!哥,你信的那個洋教,真能刀槍不入么?”
楊驍有些無奈:“你自己研究去吧,心誠則靈!”
張栓扣重重點頭,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架:“好的,阿門!”
楊驍看見張栓扣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有些不托底的向張彪低聲問道:“這都二十一世紀(jì)了,怎么還有人信太平天國呢?你這個表弟,沒啥問題吧?”
張彪解釋道:“他智力沒問題,就是性格有點單純!這孩子從小就全身上下冒傻氣,而且上學(xué)還晚!七歲離家出走,八歲才走出家門上一年級!”
楊驍斜眼問道:“他家多大???還能走一年?”
張彪撓了撓頭:“他爸把他腿打折了,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