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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能助他站穩(wěn)腳跟,培植起一股暗中的力量,將來里應外合,何愁不能將那秦猛徹底壓制?”
    崔文遠聽著蘇騫條理分明的分析,心中的疑慮漸漸被更大的圖景所取代,越想越是這么個理。
    他微微頷首,眼中重新燃起算計的光芒:“蘇長史所,不無道理。欲成大事,焉能惜身吝財?
    既然蘇干辦已在彼處打開了局面,我等自當鼎力支持,調(diào)撥物資錢糧,方能不負其冒險之心?!?
    兩人隨即壓低聲音,在這溫暖的榭廳之內(nèi)細致商議起來。決定盡快調(diào)撥一批錢財、布匹、藥材等,以此來收買人心,也可備不時之需。
    并從幽州城挑選一批機敏敢為、背景干凈的生面孔,由何方帶領(lǐng),盡快送往邊塞鐵血軍寨,交由蘇珩調(diào)配。
    他們要借此機會,不僅是要牽制秦猛,乃至架空,更是要在他身邊,埋下一顆更深的釘子。
    “如此一來,雙管齊下,明暗交織,倒要看看那秦猛,還能囂張到幾時!”崔文遠捋須輕笑,仿佛已看到未來將對手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情景。
    蘇騫陰險地笑出聲來。窗外的風雪似乎也更疾了,卻吹不散這暖閣中漸漸升騰的陰謀之氣。
    ……
    鐵血軍寨,外面寒風呼嘯。官署前堂內(nèi)爐火劈啪作響,映照著秦猛和幾位心腹沉毅的面容。
    秦猛目光掃過王槐、諸葛風、趙開明和李恒,手指重重敲在案上蘇珩的名字上,聲音沉穩(wěn):
    “諸位,依我看,這蘇珩,眼下非但不是麻煩,反倒是一條財路。不,更準確地說,他是一條螞蝗!”
    他見眾人面露疑惑,冷笑道:“咱們正愁軍寨發(fā)展,錢糧器械不可或缺。帥司草包是指望不上了,幽州那幫蠹蟲肥得流油,卻處處刁難。
    如今,這現(xiàn)成的媒介就握在咱們手里。正好通過他這條‘螞蝗’,反向吸附在幽州那群官僚身上,一點點吸取養(yǎng)分,索要咱們急需的物資錢糧!”
    老保長王槐眉頭舒展,咧嘴笑道:“大人高見!這么個廢物總算能派上用場,不能白養(yǎng)著!”
    秦猛擺手,示意王槐稍安勿躁,繼續(xù)剖析:“我若是崔文遠那老賊,絕不會對蘇珩不聞不問,定然會時常派人來試探、接觸。
    所以,此人絕不能一直關(guān)著不見天日,得放出來,讓他‘做事’,在軍寨不能光吃飯不干活!”
    “但是,”秦猛話鋒一轉(zhuǎn),神色銳利,“此人心思活絡,又是崔文遠心腹,絕不能放松看管。需要咱們中間一位穩(wěn)重之人,時時帶著他。不能讓他有獨處的機會,以防他耍弄花樣?!?
    “我老了,老眼昏花,腿腳也不利索,這等精細活,怕是盯不住喲?!蓖趸庇致氏日伊私杩凇?
    諸葛風握緊賬冊,李恒抱臂沉吟,皆未立刻表態(tài)。
    他們深知此事看似簡單,實則需拿捏分寸,既要哄住蘇珩,又要防其反噬,責任重大。
    沉默片刻,趙開明拱手道:“大人,此事便交由在下來辦吧。我曾在幽州數(shù)年,與這位蘇干辦有過數(shù)面之緣,由我出面,或可更容易勸說他……暫且‘安分’下來,為咱軍寨所用?!?
    秦猛凝視趙開明片刻,稍作思索,便點頭應允:“好!此事關(guān)乎軍寨大計,就有勞趙先生費心。”
    他特意強調(diào),“我只有一個要求,務必讓蘇珩在外人面前‘支棱’起來,要讓他趾高氣揚,如此,方能應付幽州來人,方便我們后續(xù)行事?!?
    “得令,屬下必不負大人所托。”
    “放心,你不會孤身行事。我會令牛五帶隊協(xi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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