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瞎bb兩句試試?”喬星月倒是不疾不徐,“信不信一會兒我讓你全身都痛?”
    這時,金花見到謝中銘懷里的幾捆錢,好多大團(tuán)結(jié),她一下子炸了毛,沖上去對著曾秀珠又揪又掐,“好你個死老太婆,你跟我說家里只有-->>幾百塊錢了,這明顯就還有好幾千?!?
    “誰也別打這錢的主意?!眴绦窃聰S地有聲,“這錢是我男人在部隊里辛辛苦苦掙的工資和津貼,是寄給我的生活費?!?
    她說是她男人幾個字的時候,謝中銘抿緊的唇角微微上揚。
    露出微笑。
    這是承認(rèn)他是她丈夫了嗎?
    謝中銘頓時樂開了花。
    這時,喬星月退回來兩步,站到他身邊,在他身側(cè)的褲裝褲褲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疊郵局的匯款憑證來,還有曾秀珠給謝中銘打的欠條。
    這是上次曾秀珠到錦城區(qū),準(zhǔn)備找謝中銘拿錢,卻被謝中銘反送去派出所寫下的欠條。
    來的路上,謝中銘都告訴喬星月了。
    “鄉(xiāng)親們都看看,這是我家男人的匯款憑證,還有曾秀珠給我男人簽的欠條。”
    “曾秀珠不識字,她不會寫名字,但她按了手印,這可是有法律效應(yīng)的?!?
    她把匯款憑證和欠條,拿給鄉(xiāng)親們看。
    曾秀珠疼得手都麻了,哪有力氣去搶那些證據(jù)。
    而且此時此刻,被騙了的金花對著曾秀珠一通又掐又抓。
    “死老太婆,你敢騙我?!?
    “金花,你聽我說?!?
    “我不管,今天不把這錢給我要回來,我打掉你孫子?!?
    “金花,別沖動,娘真不是故意要騙你,這錢……”
    喬星月斬釘截鐵,“這錢你們誰也拿不回去?!?
    鄉(xiāng)親們當(dāng)中有識字的,看到謝中銘每個月給曾胖丫錢,紛紛議論。
    “這曾秀珠心簡直太黑了,為了吞這筆錢,把自己親女兒趕出去?!?
    “胖丫這男人挺有責(zé)任的,每個月給胖丫郵錢,這錢都是胖丫的?!?
    曾秀珠被金花掐得滿手臂都是血珠子,疼得她都快沒力氣了,卻還扯著嗓子道,“她不是胖丫,咱家胖丫可沒這么瘦,我連我自己親生女兒都認(rèn)不出來嗎?”
    就在這時,穿著制服的公安同志,打聽著曾秀珠的家,走了過來。
    一共來了兩個公安同志。
    那是謝中銘下了火車,站就打電話安排好的,四個多月前他便在縣城的公安局報了案,胖丫失蹤的事情早就立了案。
    這會兒胖丫找到了,按理說消個案就行了,但是錦城的謝團(tuán)長請他們來處理家庭糾紛和矛盾,他們得來一趟。
    曾秀珠見到是公安同志,哭著鬧著上前,“同志啊,你們可得為我做主,這女人冒充我女兒不說,還搶我家的錢。”
    謝中銘把鄉(xiāng)親們手中的匯款憑證拿回來,交到公安同志手中。
    那兩個公安同志,一高一矮,同時朝謝中銘敬了個軍禮,“謝團(tuán)長好。”
    謝中銘回敬一個軍禮,“兩位同志,我這里有這幾年寄給我媳婦的匯款憑證,但我媳婦失蹤幾年了,這些年都被我丈母娘給私吞了。”
    公安同志看了匯款憑證,還有在錦城的立案單子,以及曾秀珠承認(rèn)錢被她吞了,并簽字按手印的欠條。
    高個子的公安同志,嚴(yán)肅地看向曾秀珠,“你這是屬于詐騙。曾秀珠同志,你是需要我們調(diào)解,還是上法院。如果上法院的話,你這涉案金額過大,是要吃牢改飯的?!?
    上一次,曾秀珠在錦城區(qū)已經(jīng)被警告了一次。
    如果不是簽了保證書和欠條,估計她已經(jīng)去吃牢改飯了。
    上次她嚇得腿軟。
    這次雖然心里發(fā)顫,可這茶店村好好歹是她的地盤,她還能真讓人給抓走了?
    她往地上一倒,開始撒潑耍賴,嚎啕大哭,“團(tuán)長濫用職權(quán)啦,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我不活了……”
    兩個公安同志瞧見這么個耍無賴的潑婦,不由搖了搖頭。
    其中那個高個子的同志,干脆利落道,“直接銬了帶回去吧?!?
    矮個子的同志拿出手銬來,彎腰蹲下去,單膝跪在地上,要把曾秀珠給銬起來。
    那曾秀珠猛地踢矮個子同志一腳。
    高個子也來幫忙,“曾秀珠同志,你再這樣襲擊辦案人員,可是要罪加一等,老實點。”
    鄉(xiāng)親們見到曾秀珠被兩個同志給押起來,紛紛叫好。
    “這曾秀珠在村里偷雞摸狗,壞事做盡,就該被抓起來?!?
    曾秀珠眼看著公安同志來真的,這回是真慫了,“同志,我不上法院行不行,我聽你們的,這錢我還給謝團(tuán)長,我還,我不鬧了?!?
    那公安同志看了謝中銘一眼,“謝團(tuán)長,這是你們的家事。如果你們要私下解決……”
    不等矮個子公安同志說完,喬星月斬釘截鐵,“我們不私了,能私了也不會叫你們來。同志,麻煩你們了,公事公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這曾秀珠就是村子里的毒瘤,不關(guān)進(jìn)去幾個月,她不會老實。
    說不定還會到錦城軍區(qū)去找謝中銘鬧。
    高個子公安同志看向喬星月,“這位同志是?”
    謝中銘應(yīng)聲道,“這就是胖丫,我媳婦。一會兒還要麻煩同志幫我們開戶籍證明,一會兒我們會去縣城派出所找你們?!?
    曾秀珠被帶上手銬了,還不老實,“她不是我家胖丫,我家胖丫可沒這么瘦,她就是冒充的?!?
    “曾秀珠,要我把你這些年來,跟村東頭的李叔,還有大壯兩父子,李家嬸子她男人上炕頭睡覺的事情,搞破鞋的事情都給抖出來,你才相信我是胖丫?”
    “我是胖丫要你承認(rèn)?”
    “七年前,鐘嬸家的小孫女差點被拐走,你和那個人販子合起伙來害人家小孫女的事,你忘了?”
    那人販子后來沒得逞,鐘家小孫女被村里人給救下來了,人販子同伙又跑到劉家來找曾秀珠退錢,還在家里跟曾秀珠吵了一架。
    曾秀珠傻了眼。
    這些事情,她咋知道?
    難道她真是她家胖丫?
    劉大柱上前,“胖丫,你真是胖丫嗎,你要真是胖丫,你快跟同志求求情,可不能抓走咱媽。”
    “那是你媽,可不是我媽?!眴绦窃绿嬖鲬嵟?,“從小到大你們就死勁兒地虐待我,我可沒你們這樣爛心爛肝的媽和大哥,滾一邊去?!?
    喬星月見著這長得又皮糙肉厚的劉大柱就犯惡心。
    她挪到謝中銘身邊,“中銘,我們走?!?
    之前那個挑大糞的大爺問,“胖丫,這回你應(yīng)該要去部隊隨軍,一直留在部隊當(dāng)軍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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