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了一下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小馬一陣得意,仿佛自己是個大人物一般。
“唉,這世道,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夠呢?!?
“無語,我媽前陣子還叫我去當兵,還好沒聽她的,不然現在就真的上戰(zhàn)場了?!?
“大家最近消停點,別太惹眼,免得被余杭人找借口拉去充軍?!?
“還是小馬消息靈通,他要不說我們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眾人一番交流,吹捧了一下小馬,令他渾身輕飄飄的。
他摸了摸口袋,發(fā)現自己的煙抽沒了,轉頭朝坐莊的同伴說道:“明哥,給只煙抽,還得是你卷的那些煙最好抽?!?
明哥笑了笑,從懷里摸出一個銀盒打開,遞到小馬面前:“這可是滇南一個基地新研制的品種,覺醒者操刀改了基因的,特供!我攏共就托關系搞來一袋,你怎么天天惦記啊?”
“得了吧,兩根煙都快被你吹上天了?!?
小馬點上煙,樂顛顛地抽了起來。
“別說啊,明哥這勞什子特供就是香一點,勁也大,比外面那些垃圾貨強多了。”
小馬邊抽邊夸獎,似乎十分滿意。
眾人也不客氣,上手搶了一根,明哥苦笑著讓他們分了最后一點存貨。
又打了幾圈牌,眾人散伙,小馬搖頭晃腦地散著步,回到自己門口推門而入。
剛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親老子馬原之坐在沙發(fā)上,臉色不太好。
見到兒子進來,馬原之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
小馬還沒反應過來,馬太太便提著鍋鏟從廚房沖了出來:“好你個小王八蛋,總算回來了啊!”
馬太太一把沖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耳朵:“我說你最近身上怎么總有股煙味呢,還以為是你爸抽的,想不到真是你!”
“哎喲~”小馬發(fā)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媽,我沒有,我冤枉??!”
“還說沒有!”
馬太太氣呼呼地從口袋掏出一盒壓扁了的香煙:“從你抽屜里搜出來的,火機都還在里面呢,還狡辯!”
“是爸的,不是我的!”
小馬哭爹喊娘地叫喚著,哪還有先前在朋友們面前指點江山的那股豪邁氣勢。
老馬坐在沙發(fā)上嘆了口氣,給兒子做了個口型:“愛莫能助嘍?!?
馬太太夸夸兩巴掌甩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教訓道:“你才十九就學抽煙,好的不學凈學壞的,你真是能耐了你!”
“哎喲,媽,別打了,不就是一包煙嗎,爸都抽了十幾年了?!?
“閉嘴,看到你們爺倆我就來氣,現在好了,一屋子兩個煙鬼,熏死老娘得了!”
馬太太罵罵咧咧地教訓著兒子,小馬哭天搶地地求饒,老馬一不發(fā)地旁觀,根本不敢插手。
最好別在太太教育兒子的時候多嘴,否則會引來更大的家庭矛盾,這是他二十多年婚姻生活中學到最重要的一條道理。
小馬挨了足足一個鐘頭的訓,又簽署了一份“喪權辱國”的保證書才得以脫身,男子氣概算是徹底被埋葬。
害,你擱外頭再牛逼,回了家也牛逼不過自己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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